“啪!”
看著這一地碎片,張偉民好似意識到了什么,猛然抬頭看了看床邊的妻子。
木板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鋪著青石板的老式雕花床,紅色床幔低垂,上面繡著繁復的圖案,紅色的床鋪上是大紅的喜字。
一個人,就這么吊在房梁上,腳上還穿著繡花鞋,在半空中輕微搖晃。
……
與此同時,昏暗燈光的房間內,張偉民的妻子收拾著神像的碎片,時不時的還朝著門口張望。
“你爸這是去哪兒了?怎么還沒回來?”
張曉華玩著手機,壓根就沒有搭理她。
女人似乎也習慣了,對此并不在意,只是直起了身子,朝著門口走去。
可還沒走幾步,張偉民就從外面風塵仆仆的回來了,一進門順手關上了房門。
“老公你去哪了?我還剛想去找你呢。”
“啊?沒什么,就是在外面轉了轉。”
張偉民笑了笑,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樣,直到這一刻,女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那行,那咱們就早點睡吧,明天早點起來,盡早離開這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多待。
很快,女人便和張偉民同榻而眠,張曉華則是躺在了對面的小床上。
燈一關,房間里安靜極了,只聽得見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聲,以及遠處山林間不知名的蟲鳴,交織成一首詭異的夜曲。
女人躺在床上,眼睛緊閉,卻怎么也睡不著,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心里有一種別扭的感覺。
明明身邊躺著的是自己的丈夫,可為何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感。
而且二人明明蓋著厚被子,可怎么感覺被子里的溫度越來越低,到最后女人都開始牙齒打顫。
“老公,你覺不覺得,越來越冷了?”
女人忍不住問了一句,可身邊的丈夫并沒有傳來任何的回應。
這讓女人有些疑惑的在被子里伸手往旁邊摸了摸,卻是在觸碰到丈夫的胳膊時,像是碰到了一塊冰似的。
女人猛地睜開眼,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她試圖看清身旁人的面容,但黑暗中只隱約勾勒出一個輪廓,那輪廓冰冷而僵硬,與平時溫暖熟悉的丈夫截然不同。
她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正要開口呼喚,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仿佛被凍結在喉嚨里,發不出半點聲響。
就在這時,一陣陰冷的風穿堂而過,房間內的燭火搖曳,幾乎要熄滅。
女人借著這微弱的光線,終于看清了丈夫的臉——那是一張毫無生氣的臉,雙眼緊閉,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仿佛根本就不是活著的人。
女人驚恐萬分,想要掙扎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也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動彈不得。
這個人穿著一身古代的婚服,可卻是白色的,胸前還綁著一朵大白花。
他面色鐵青,雖然是一張與張偉民一般無二的臉,但女人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不是他!
……
道觀上方,幾位護法神閉著眼睛,大有一種不問世事的架勢。
不過其中一位,在稍稍感知之后,沖著其他幾位輕聲說道:
“紅白煞都來了,那位陰司果然手段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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