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兩個【薛無言】的存在，其中一個【薛無言】必然是假的，但是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大眾的記憶，難道都會出現問題嗎？
多么大的手筆，才能做到這一切呢？
有些東西，楚海晟不敢深入思考下去，他是真的害怕了。
面對著楚海晟幾乎有些咄咄逼人的問話，【薛無言】委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只能低頭看著面前的板子，不去看楚海晟，也躲避著這個問題。
不是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是這個問題太難以回答了。
薛導的拍攝手法，按道理來說，這是【薛無言】的拿手好戲，對于他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事情，可是，在回憶里面，自己究竟是如何拍攝那些電影的，【薛無言】的腦海中只有一片空白，過往的經歷如同泡沫一般，虛幻的自己根本就抓不住。
他不想繼續想下去，那越是逼近的真實，對于【薛無言】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愿就保持現在的狀態，不去想，不去看，或許，這樣就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當一只鴕鳥，自欺欺人，或許也可以吧？
不敢和自己對視，甚至在自己的問題之后就低頭保持了沉默。
從楚海晟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甚至能夠看得出來【薛無言】的局促。
他在擔心，他在焦慮，他知道一些事情，卻不愿意說出來。
他的心虛，被楚海晟看得清清楚楚。
今天的審訊，到這里就可以了，也不能一下子就把人逼得太緊了，給【薛無言】一些思考的時間，很值得。
這樣想著，在【薛無言】低頭思考的時候，楚海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審訊室。
“黃組長，還是沒有和趙教授聯系上嗎？”
才剛出了審訊室，楚海晟就看到了靠著墻壁站在走廊的黃鑫磊，急忙開口詢問。
從趙雪帶著張玄青離開案發現場之后，楚海晟和她的聯系就失去了，現在張玄青人都已經在重案組里面了，趙雪卻還是沒有一點蹤跡，而她的手機，徹底打不通。
“沒有，我在來找你之前，已經和龍虎山那個道士見過面了，他說他之前是和趙教授在一起，并且他們已經在往重案組這里來了。
中間因為張玄青師門長輩到了，所以趙教授臨時改道，送張玄青到車站去，然后，趙教授去了什么地方，張玄青就真的不知道了。
他以為，趙教授已經回來了。
這是張玄青給的解釋，楚組長怎么看呢？”
黃鑫磊的語氣雖然還很平靜，但內心已經是驚濤駭浪了。他知道的消息比楚海晟多一些，趙雪是和胡家的家主一起離開的，這兩人，現在都已經和外界失去聯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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