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當他擊殺一尊紅仆,就有一把血色法器出現,這些法兵有強有弱,但都是帶著濃郁的殺戮和毀滅氣息,這些法兵每拿出一件放在大夏各郡城中的大型拍賣行,都能賣出上千萬靈幣的高價。
這讓蘇鳴隱隱有了猜測,所謂的血兵囚牢,莫非是以這些囚徒身體為熔爐,煉制和寄養武兵!
蘇鳴的強勢也很快就吸引了更多荒原上的紅仆的注意,他們猶如密密麻麻的蝗蟲一般,
眼中只有嗜血般的癲狂,仿佛是只知道殺戮的武器一般。
這讓他壓力愈盛,畢竟這相當于在同數不勝數的準【少神】天驕搏殺,并且對方根本悍不畏死,
蘇鳴心中暗道,
如果持續下去,我的氣血和靈力都遲早會消耗完畢,而且也不能判斷到時候是否能達到所謂的血孽滔天的要求。
突然,他想起了當初武試時,在天空之城的云夢斗場考核的情節,如今的情況也是如此,他需要用最小的代價來換取最大價值的擊殺。
蘇鳴調整了一下呼吸的節奏。
三叔曾經說過,殺戮,是一場韻律的藝術,必須要找到更好的節奏。
蘇鳴雙眼閉合又展開,將超感展開在周圍十米范圍全面釋放,他握著一刀一劍兩把血色武兵,再次殺入戰場之中。
戰場中的每一聲嘶吼,規則的流轉,空氣的流動,天地靈力的暴動,血液的飛濺都被他清晰的捕捉。
他身前三尺,盡是尸山血海。
圍殺他的紅仆越來越多,但蘇鳴卻逐漸殺的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整個人仿佛進入了某種奇特的意境之中。
他頭頂上的血孽之氣越來越多,他斬出的刀劍之光上,明明沒有加持多少氣血和靈力,卻裹挾著越來越濃郁的殺戮之氣,讓刀劍的威力愈發恐怖。
他的步伐不緊不慢,如同舞者,在血光和術法中閑庭信步的穿梭,仿佛,他找到了這片戰場上殺戮的旋律。
蘇鳴甚至有時候都懶得去收取那些紅仆留下的法兵,更沒有去管兌換點的瘋漲,他渾身的衣袍上被染上了各種各樣的血液,身上的殺氣四散,猶如寒冰在周身彌漫。
在蘇鳴頭頂,那些血孽殺氣正在侵蝕他的精神之海,但神宮之中,那團正在緩緩塑形的金珠璀璨發光,金烏啼鳴,讓蘇鳴保持著靈臺清明,不至于在殺戮中變態,那些絲絲縷縷滲透進入精神之海的血孽之氣緩緩被金光同化。
蘇鳴覺得他仿佛就要抓住了那種殺戮的節奏,仿佛只要湊齊那最后一段樂章,他就能完成一片偉大的交響。
赤陽君手中火刃紛飛,無匹的烈焰肆虐荒原,一刀滅殺數尊紅仆,盡顯他的強大和無匹。
隨即他突然眉頭一皺,發現戰場不遠處的蘇鳴,眼眸中瞬間閃過震驚之色。
是【域】的氣息,甚至已經就要初具雛形了。
這怎么可能!這是王道強者才能掌控和領悟的力量,縱使多么妖孽的天驕,理論上來說,不破入規則之境,根本無法接觸【域】。
領域,是侯與王的分界線!
在領域之內,王境強者全知全能,領域者,是自己的神!
赤陽君心底涌起濃濃的嫉妒,憑什么,墮天族,一個排名二十開外的小族而已,一個名不經傳的角色竟然就要領悟【域】的雛形了!
他冷笑一聲,手中出現一枚黑色尖錐,隨即朝著蘇鳴屈指一射。
那黑錐在虛空中化作無形般消失不見,幾乎是瞬間來到了蘇鳴身前。
蘇鳴的超感猛然爆發出強烈的預警,他眉心有種隱隱刺痛的感覺,讓他從那種悟道境中醒過身來,身影迅速爆退,同時憑借著超感模糊的判斷,一刀斬出,毀滅之光撕開空間,虛空里落下那枚黑錐。
隨即那枚黑錐又朝著赤陽君的方向飛去,蘇鳴抬眼看去,眼神中滿是殺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