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的【無敵者】打到如今,彼此都有命耀王兵,又都是不差命耀石的主,所以反而不再激發王兵規則之力,開始依照自身手段廝殺起來。
破的古城之中,一尊駭人的怪物身影膨脹,八顆如厲鬼般的頭顱滿是猙獰,紫眸閃爍,兩處脖頸上血流不止,一雙巨大的肉翅遮云蔽日,一身妖氣滔天。
那不斷滴落的鮮血沾染著詭異的規則氣息,竟然化作一把把猩紅血劍,鬼車的雙翅卷起黑風,所過之處死亡的法則侵蝕著天地靈力,無數厲鬼的虛影飛舞,鬼面一張,禁錮的虛空中,一切的生機都被剝奪。
血滴,災咎,噬魂,吞晝!
一瞬之間,鬼車施展的四道神通齊落,一同朝著蘇鳴圍殺而來。
蘇鳴眼神凝重,他周身氣血噴薄,掌若神刀,將漫天血劍一一劈落,洶涌的拳光裹挾著毀滅之力同死亡法則碰撞在一起。
但漸漸地,他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呼吸有些異樣,力量流失的速度在不斷加快,他好像生病了。
身體里的每一個毛孔都被吸入了病毒似的,腦袋暈暈沉沉的如同喝了酒。
他竟然計算錯了攻擊的落點,數次被淋漓的血劍劃破了手臂,傷口中的那些規則之力的氣息讓他的愈合之力都緩慢了許多。
他的失誤越來越多,剛好的閃避又落入了對方的攻殺,施展手印竟然都有些不通暢起來,
那位鳳族妖孽姚凰和對方拼殺之時,施展的血脈禁術卻意外與正在閃爍殺來的蘇鳴擦肩而過,令他一小半的翅膀都不由轟然炸開,一口鮮血噴出。
不止如此,附近的戰場之中,他也數次差點遭受到波及。
蘇鳴的眼神愈發凝重,也發現了真正的問題所在。
他太倒霉了!
對方的四道神通,他能直接判斷的是鮮血和死亡兩種法則之力。
這兩種他都無懼,對方的鮮血法則不過堪堪突破意境而已,他足以應對,而他本就掌握死亡法則,即便被死亡之力侵蝕,他暗地里逆用命掌九相也能反哺回來,加上他上百萬的氣血之力,肉身生機無匹,受到的影響也不大。
鬼車召喚的厲鬼噬魂,實質上是精神攻擊,除了一開始吃虧后,蘇鳴的靈臺神宮立即光明大作,金烏啼鳴守護著神識,那一具具厲鬼再次靠近他時便猶如入了油鍋般,紛紛凄厲的被神宮之光洗滌,也無法真正傷害到他。
但對方的那道神通【災咎】,才是真正的恐怖至極,幾乎殺人于無形,竟然能夠影響人的運勢甚至是判斷。
這種詭異的法則也不是力量的堆砌就可以破除的。
蘇鳴能夠感受得到,這恐怕才是鬼車主修的法則之力。
鬼車冷笑道:
“觸怒本王,汝將在災厄臨身,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
蘇鳴冷哼一聲,一手握住那把白玉闊刀,另一手再次取出一把血色長刀,洶涌的氣血和毀滅規則爆發,他以肉身之力瞬閃殺來,連斬數百刀沖破鬼車的防御,沒有花里胡哨的術法,幾乎僅憑刀意和神力就差點連殺對方兩命。
鬼車驚怒連連,自毀一件內蘊空間法則的頂尖法兵將自己傳送數里之外,又一顆頭顱被直接斬下,還有一頭上帶著深深的血痕,鮮血濺起,卻很快被一顆頭顱施展的治療之術恢復。
鬼車紫眸發光,三尊頭顱一同念著低沉晦澀的咒語,將【災咎】全力施展,其余頭顱也紛紛打出攻殺大術,再次將蘇鳴的節奏拖住,被厄運纏身,身上新添了許多傷口,使其狀態愈發不佳。
蘇鳴一邊廝殺應對一邊思考。
太乙神霄雷霆至剛至陽,先天對這些隱晦邪祟之法都有克制作用,但這也直接會暴露他的身份,搞不好會變成一挑十五的局面,自己的一身雷道神通和法相之力都不好施展。
而用命耀之力,這是他最后的底牌,鬼車還不夠格讓他施展。
神殿法令,他有對方也有,只能找到合適的時機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