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長老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的凝固。
剛才的冷酷也在黃大寶的這句話之后逐漸消失。
嘴巴張開,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像是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抓住了喉嚨半晌說不出話來。
七殺教是有抵抗暗之力寶器的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但他怎么都沒想到的是,剛才他滿臉的怨氣,抱怨著黃大寶不守信用。
沒想到黃大寶進來就是一句他之所以來晚了,是為了在他們的教主大人那里給星火爭取抵抗暗之力寶器。
司承祖聽到這話之后,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凝固,恨不得扭身給諸長老一式天馬流星拳把這孫子原地物理超度了。
黃大寶笑著朝著里面走去,為了讓星火的人相信他沒有瞎掰,還專門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來了二十顆藍色的抵抗暗之力的寶器。
諸長老氣血上涌,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羞惱的情緒涌上心頭,有種別人為了他好他卻埋怨別人的感受,感覺像是晚上睡覺睡著睡著忽然驚醒給自己一耳光,還會罵一句我當時有病吧的程度。
司承祖這會兒心里面已經翻開諸長老的家譜,開始一代一代的往上祖上十八代挨個兒點名。
阿刀起身讓開了位置,實話實說道,“黃護教,這位諸長老說咱們七殺教言而無信,說您之前答應了人家,現在故意來晚這是故意裝腔作勢端架子呢!”
黃大寶目光看向了諸長老,臉色逐漸冷了下來,但誰都沒想到黃大寶忽然轉過頭呵斥阿刀道,“阿刀,你少在這里污蔑人家星火的長老,是不是你故意怠慢了人家星火的客人,才添油加醋說這么蠢的話?”
“我沒有黃護教!”阿刀配合演戲道。
黃大寶一拍桌子怒聲道,“沒有?人家堂堂星火的長老能說出這種豬頭豬腦的蠢話?你當著人家客人的面冤枉客人,你把人家星火的長老當什么?豬嗎?就算是頭蠢豬來到咱們這里也不可能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你他媽少給老子冤枉老子的客人!”
阿刀垂著頭,“我知道錯了黃護教!”
黃大寶回過頭沖著諸長老和司壇主幾人露出笑容,“手底下的人欠管教,讓各位見笑了!”
諸長老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這特么和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有什么區別?
司承祖心里面嘖了一聲,心中暗道好一手指桑罵槐,明面上在維護諸長老,但黃大寶的那些話就算是標點符號都在罵諸長老。
諸長老看著桌上抵抗暗之力的寶器,擠出來一個笑容,忍住了。
咬了咬牙,諸長老站了起來,“抱歉黃護教,我剛才的確是抱怨了幾句!”
黃大寶大手一揮,“人之常情!主要是今天的會議召開的太緊急,高層必須得參加,我也沒辦法!”
諸長老連忙道,“理解理解!”
“快坐吧諸長老!唉?那個成...哦,方新小兄弟怎么沒來?”黃大寶目光掃視過星火幾人,明知故問道。
司承祖心中暗嘆,他奶奶的,又來了,他甚至感覺七殺教就是故意這么做的。
諸長老臉色陰沉,但還是擠出來一個笑臉,“黃護教,因為那個方新身份有些特殊與敏感,為了星火的未來考慮,他離開我們星火了!”
“你們把人家趕走了?”黃大寶故作驚訝道。
諸長老笑道,“也算不上是趕走,是給他擺明了利害關系,讓他自己走的,我相信黃護教應該知道,那個方新即被教會通緝,又被神秘家族懸賞,還被永夜聯軍盯著,的確是個危險人物,他待在我們星火內部,對我們星火內部實在是弊大于利!”
黃大寶身體往后靠了靠,十指交叉放在小肚子上,兩根大拇指來回轉圈繞動,“說白了就是你們星火沒有魄力與氣量把人趕走了唄!你們這張口閉口廣招天下英才,什么要抵抗強權,現在真遇到事兒了,就把人家給趕走了?那你們這言行不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