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道目光聚焦而來,那人頓時如遭雷擊,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不,不是我!”
“是他嗎?”程野轉頭,看向還跪在地上的杰米輕聲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告訴我,是他在慫恿你嗎?”
明明兩個人的年齡差不多大,甚至自己還要比程野大一歲。
但杰米卻有一種無比怪異的感覺。
這一刻,他面對的不是同齡人,不是檢查官,而是為自己洗禮的教父。
教父和善的問道,是他嗎?
他也應該虔誠的回道,“是,是他,勞爾·戴維森!”
戴維森?
好像是北站執勤副站長的姓氏?
“很好!”
程野伸手拍了拍杰米的肩膀,笑著扭過頭,“戴維森先生,能麻煩你過來我這里嗎?”
明明是無比和善的語氣,但勞爾卻感覺到了死亡威脅。
他轉頭看向周圍,卻見到了一群人眼中全都是沒被選中的幸災樂禍。
該死的玩意。
明明他們都在慫恿杰米,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我!
“需要我重復第二遍嗎?”
程野疑惑的抬起了野牛格斗手槍,作勢就要扣下扳機。
死亡帶來的巨大威脅讓勞爾一瞬間身體繃直,但他,終究沒有像杰米一樣選擇屈辱的跪著活。
他是執勤副站長伊文·戴維森的兒子。
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生!
哪怕現在向程野跪了,活了,回家也要被嚴格的父親剝奪檢查官繼承權,最終碌碌無為的死在緩沖區某個角落。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滯。
頓了幾秒,勞爾最終還是艱難的繃直雙腿走了過來,面色一片潮紅,額頭青筋微凸。
短短幾步路,他的腦子在演練著接下來的措辭,哪怕最終結果是死,也要轟轟烈烈的死。
他要讓這囂張的家伙知道,不是北站每個人都像杰米一樣
“戴維森先生,我需要向站長報到,能否請你帶路?”
“程野,不是”
兩人異口同聲,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絲微妙的感覺。
勞爾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駭,仿佛見鬼了一般。
地上跪著的杰米更是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瞬間便明白了程野的意圖。
站長報道?
帶路?
短短兩個詞如重錘砸下,竟然讓他一時間喘不上氣。
“嗯,你剛剛叫我什么?”
程野挑眉,不緊不慢地將槍插回槍袋,面上露出一絲疑惑,“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楚,能否再重復一遍?”
滔天的戾氣和兇威全部收回,寬大雨衣下的臉龐又恢復了先前的平和。
勞爾轉頭,目光掃過身后目瞪口呆的眾人,所有人都沒想到程野會有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
他迷茫了一瞬,有些沒反應過來。
但下一瞬,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瞬間襲來,這才感覺到渾身上下竟然都濕透了。
黏糊糊的,像是被人剛從下水溝里撈出來似的。
“程程檢查官,我說,我.很榮幸為您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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