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想去商隊了?”
“得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會。”田師傅打了個酒嗝,帶著點酒氣的笑在寒風里散開,“你媽那樣的三流殺手,只能靠運氣活著,做什么事都想著賭命,而我”
“頂尖殺手靠信息,靠布局,靠謀略”田蕾急忙打斷,捂著耳朵笑,“你都說了八百遍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記得就好。”
田師傅嘿嘿笑著,“今天跟我聊天的那位李檢查官,我特意展現力量,讓他試探我,我也趁機在試探他。不過他在明,我在暗,最后還是我占了上風。”
“嗯他應該是個好人,就是擔心好人不長命,才裝出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只可惜裝的一點也不像樣,沒那個味。”
“那程檢查官呢?他是好人嗎?”田蕾好奇地問。
“不是。”田師傅干脆地搖頭,沒有半分猶豫。
“不是?”田蕾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
“怎么,懷疑你爸的眼光啊?”
田師傅瞥了她一眼,“你怎么這么著急?”
“呃”田蕾有些結巴,“那他不是救了我的命,還有你的命嘛。”
“救過人,不代表就是好人。”
田師傅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他還沒完全定性,算是中立秩序。身邊要是都是好人,他就能跟著做善事,可要是身邊都是壞人,他也能立刻跟著走,沒半點心理負擔,也不會質疑自己的選擇。”
“不過怎么說呢,人是有磁場的,就像你.總容易撞見那些搞小動作、貪小便宜的人,程檢查官是一個吸引好人的磁場,哪怕他身邊圍滿壞人,那些人也不會喜歡他,不會和他成為朋友。”
“那你說的機會?”
“我在賭運氣,賭我的運氣不差。”田師傅摸了摸兜,沒摸到第二袋啤酒,便靠著磚墻嘆了口氣,笑容里帶著點老狐貍的狡黠。
“切,還說我媽是三流殺手。”
田蕾無語搖頭,“讓我猜,你是不是在賭他知道了你在騙他,再來請你一次?”
“罵的真難聽,我怎么騙他了。”田師傅笑容不減,“你媽當年救我,就是在賭我不會殺人滅口。再說了,我出去要賣命的,要去和感染源、感染體、變異獸,還得和外面那群小朋友打交道,這活可不簡單,隨時掉腦袋。”
“另外他今天給我開的價,只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肯定也沒想著我會立刻答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只要他還愿意找我,就一定會給我開出更實際的價碼、承諾,讓我心甘情愿的幫他。”
“比如呢?”
田蕾追問,可田師傅卻沒再回答,只是靠在磚墻上,閉著眼聽風。
五樓窗戶縫里飄出的收音機聲,順著風傳了上來,斷斷續續的,是個男人在唱著沙啞的歌。
他唱:
“生活像一把無情刻刀,改變了我們模樣。”
“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
“我有過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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