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打我臉嘛,什么點不點的。”多門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伸手接過。
本來冰涼冰涼的現大洋,但拿在手里,多門卻覺得一陣熱乎。
“說好了啊,明兒中午,咱們去全聚德搓一頓,我可是饞全聚德的鴨子很久了,爺們兒算是沾了你的光了,以后可以時不時的打打牙簽了。”
“多爺請客,我哪能不給面子?成,那就明兒中午的。”
“還真別說,多爺,您這躺椅真挺舒服,擱哪兒買的,我也買個去。”
“我找人專門打的,你想要啊,送你了,我再找人給打一件。”
“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
“咱們倆,你還跟我客氣什么。”
正說著呢,三嫂跨過門檻,胳膊肘挎著菜籃子走了進來:“呦,多爺,曹兒,你們這么早就回來了啊。”
多門笑著回應,“三娘這是買菜去了?今兒確實早點兒,出門辦公差才回來。”
“我呀,可不止是去買菜了,還為某個人去跑腿兒去了呢。”三嫂的余光掃向曹魏達,臉上掛著促狹的笑。
“呦,這是有好事兒啊!”多門揶揄的看了看曹魏達,三兒媳婦兒要為曹魏達介紹女人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
“可不就是好事嗎,曹兒,杜十娘已經答應了,不過得曹兒花點錢才成。”三嫂伸出一只手攤開,有些無奈道:“杜十娘倒是答應了,就是這戲園子班主有些不太愿意放人,放了話來,要是想贖人,得五十塊現大洋。”
杜十娘是戲園子里唱戲的,而這個念頭,想要學唱戲,那是需要賣身契的!
許多窮人家的孩子因為生活所迫,會被送到戲班子,家長跟班主簽訂合同,這種合同具有賣身契的性質。
如民國初年譚富英入富連成科班時就有類似契約,規定學徒六年為一期,期間四方生理任憑師傅代行,所進錢銀歸師傅,不準回家等。
章丘的《周姑子戲》戲班中,童子學戲要‘三年學徒、一年謝師’,四年拿不到工錢。
班規規定,挨打、生病甚至死亡,班主概不負責,學員逃跑、失蹤,家長要賠償。
雖然自民國之后,一些思想開明的京劇演員與進步文人學者創立培養京劇演員的學社和戲曲學校,逐漸革除了這一舊的積弊,這種帶有賣身契性質的合同現象有所減少,但卻仍然還有存在。
尤其是像杜十娘這樣已經成年了的戲子,在當時基本是板上釘釘的簽了賣身契的。
雖然已經過了童子期,但想要自由的走出戲園子?
門兒都沒有!
杜十娘的這個戲園子已經算是良心了,只要了五十塊現大洋,要是碰到黑了心的,或者有巨大商業價值的,一百塊現大洋都不一定愿意!
“不是,等等,三娘,你說的那個女子,是那個叫杜十娘的戲子?”
“瞧您這話說的,多爺,之前我跟曹兒說這事的時候,您可是在呢,怎么現在又明知故問了。”
“那能一樣嗎,此一時彼一時啊!”一聽還真是那個戲子,多年立馬就有些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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