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藤田君對華國學問更加精通一些,”多邊伊嘴角帶著嘲笑,“興許,他還一直以為自己得了我們的賞識,到現在還在沾沾自喜呢。”
“看他現在得志便猖狂的摸樣,可真像一條上蹦亂跳的小丑。”
“華國有句古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非常認同這個觀點。”藤田蒼介靠在車座上,神態輕松的雙手打在肚子上,眸中一片冷意,
“得志便猖狂也好,囂張跋扈也罷,若是他一丁點都沒有改變,我反而擔心他的城府了。”
“他現在這樣挺好,等咱們賺夠了錢要離開時,就可以將這只養肥了的兔子宰殺了。”
多邊伊跟著笑了,輕輕點了點頭,“就讓他得意得意吧,算是利用完價值之前給的甜頭吧。”
“若是這點甜頭都不給,他要是覺得我們不給他出頭,從而出工不出力的,那可是會耽誤我們賺錢的。”
對于一個華國人,他們從來就沒真正打算交朋友。
在他們看來,曹魏達就是他們養的一條狗,一條為他們賺錢的狗。
等他們覺得時機成熟了,那這條賺錢的狗也就該下線了。
畢竟,走私這么大的罪責,總得要有個人背鍋的。
到時候給他安個國黨或者紅黨的特級特工的名頭,不僅可以將走私的罪責拿他頂包,還可以立個大功,屬于一箭雙雕了。
他們之前說的曹魏達底子干凈,換句話說,底子干凈,處理起來自然也干凈。
“對了,扮演大阪師團的催一催,宜早不宜遲。”
在他們的視線內的曹魏達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正被昨晚還稱兄道弟的兩人將他做的這一切看在眼里,將帶著血的警棍還給宗向方,喘著粗氣活動了下胳膊。
“哎呀,可真是累死我了。”
此時躺了一地的彪爺和一眾小弟聽了這話,心里頓時罵開了,范圍以祖宗十八代為中心,幾乎全覆蓋。
彪爺心里發誓,等今兒這茬過了,非得找個機會弄死這個狗日的黑皮狗子!
今天他算是丟臉丟大發了!
宗向方看了看手中幾乎被血包裹著的警棍,無奈的搖了搖頭。
得,這位是爺行了吧,他說的話,人家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啊!
對周圍看熱鬧看的興高采烈的百姓呼喝道:
“行了行了,都往后稍稍,別看了,有什么好看的,不用賺錢養家啊!”
圍觀群眾依依不舍的走了,一個個交頭接耳興致勃勃的交談著,顯然,以后幾天的茶余飯后的談資算是有了。
被打的躺在地上的彪爺本來頭上就血漬呼啦的,如今更是被一通棍棒教育,只覺得渾身哪兒哪兒都疼。
他只覺得自己渾身哪兒哪兒都疼,身子也一陣虛弱,現在應該趕緊去醫院,要不然,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流血流死!
艱難的爬起身來,“曹爺,今兒我馗彪認栽,我們可以走了吧。”
曹魏達額首,光天化日的,打對方一頓可以,但若對方都服軟的情況下他還殺人,那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他也沒想過要殺了對方,
“你走當然可以,但你得把煙錢留下。”
“我又沒買煙,我憑什么.”剛想辯駁兩句,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抽痛的從兜里掏出一把大子扔給他,然后放出狠話: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后會有期!”
這是打算時候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