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諄諄教導,要不說還是曹爺您有見識呢,您的諄諄教導我一直反復思索,覺得自己確實不是個東西,一大男人去欺負一女人,實在不是個東西了!”
馗彪本來打算昨兒個過來請罪的,但想想,似乎不太穩妥。
人家剛納新第二天你就眼巴巴上門請罪,實在太假了,可又不敢拖時間太久,于是就今天過來了。
曹魏達雙手環胸,玩味的看著他,“所以,你今兒就來負荊請罪來了?”
“是,我不是個人!”
啪
“我太不是個東西了!”
啪
“曹爺您要是覺得不解氣,再揍我一頓,就算是揍死了,也是我馗彪活該!”
啪
說一句話,打自己一巴掌,那聲音,忒清脆,聽的曹魏達臉都覺得臉疼。
“行了行了,要打你自己回去慢慢打去,擱這兒放鞭炮呢?”
呵,跟我這兒玩什么浪子回頭呢,真以為我傻,什么都猜不到是吧?
曹魏達懶得看他表演,實在太特么假了,他有心配合都走不了心。
抬起一半的手頓住,馗彪小心翼翼的瞄了眼已經開始不耐煩的曹魏達,心里忐忑不安。
別看他平日里吆五喝六的,但其實就是個給人賣命的打手,在真正的人物眼里,他就是個屁!
滿身腱子肉又能怎么樣?
該是綿羊的時候就得乖的像綿羊!
要不然,身上的這身肉,最多也就是給人家多增加兩筷子肉!
不敢怠慢,趕忙將手里的箱子雙手奉上,“曹彥,這是您那天打我的時候忘記了落在那兒的一副明朝戴進的畫,今兒除了來請罪以外,就是想將東西物歸原主的。”
呦呵,還聽會辦事的嘛。
曹魏達挑了挑眉,疑惑的看向小耳朵,“這個戴進叫誰,他的畫值錢嗎?”
他不是干這行的,對古董什么的知識幾乎為零,有限的經驗,也就是穿越前在博物館參觀瀏覽了幾次罷了。
關鍵是,博物館里的那些,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還真猶未可知。
小耳朵是干黑市的,有時候會接觸到這些東西,但他對這些其實也不懂。
他是不懂,但他知道誰懂啊!
“曹大哥,我也摸不準,但我認識幾個做古董生意的,像泛古堂的佟奉全佟掌柜,燕居閣的葛老爺子,還有雅集堂的藍掌柜、聚寶閣的陳掌柜,那都是個中好手,要不我這就去幫您問問去?”
“問個屁,不用了。”曹魏達沒有接,“想來是你搞錯了,我沒丟過什么箱子,你還是拿回去吧。”
這個禮他是絕對不可能收的,若是收了再跟對方作對,豈不是顯得他不講道義?
他又不缺這點東西,他也沒收藏這些東西的癖好。
他可是知道,解放后有一段時間是破四舊的,這些東西到時候反而是個麻煩事,總不能一直放空間里吃灰吧。
真想要,等四舊過去了再買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