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桑,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吧,特高課里有人的狗鼻子嗅到味道了,這時候若是跟特高課對著干,萬一被特高課給盯上了,那我們的貨物就很難辦了。”
曹魏達恍然:“小野君的意思是,這次主持這件事的家伙,就是那幫人里的?”
“是的,他叫后藤健二,是個滿腦子天皇萬歲的家伙,非常難纏,要是被他給纏上了,我們會很頭疼。”
“這樣啊”曹魏達遺憾的嘆了口氣,暗戳戳道:“這不是耽誤我們賺錢嗎,而且,我懷疑特高課已經盯上我們那批貨了。”
小野織田心一提:“怎么說?”
曹魏達無奈道:“我們這段時間雖然小心再小心,但桑六吉這個家伙實在是太高調了。”
“您是不知道,他仗著是您們發出的命令,猖狂的很,鬧的維持會和新民會雞飛狗跳。”
“您也知道特高課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這批物資可是以支援前線的名義強行征收上來的,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萬一要是后面沒有運往前線,我怕.”
提到錢,小野織田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他目露兇光,惡狠狠道:
“曹桑你放心,若他真敢耽誤我們發財,那就是跟我們作對!”
“別說我,藤田君,松井君也不會放過他的!”
“桑六吉也是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呵,反正是一次性的白說套而已,還不能讓人家猖狂一下?
“小野君,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這出了事再彌補,可就悔之晚矣了啊!”曹魏達瞇著眼睛道:
“您之前說過,我們在特高課也有人?”
“哈衣,所以,曹桑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我們為什么不將我們的人給扶上去?”曹魏達輕笑著嘴角,眼中精光閃爍,
“若我們的人在特高課坐上了高位,再把一些不太堅定的高層給拉攏起來,我們的生意豈不是更加安全?”
小野織田心中一動,“詳細說說。”
“小野君,不是卑職悲觀,咱們成天等著您們克扣一些物資出來然后再冒著危險賣出去,實在是太繁瑣也太不安全了,萬一要是被人給盯上了,還得成天提心吊膽的。”
“就不說別的,小野君您自己想,前兩次那么大批的物資,您能干幾回,其中風險又得多大?”
小野織田頓時沉默了,曹魏達說的沒錯,上兩次交易的貨物那樣的機會并不多,而且風險也不小。
比如說這次他讓曹魏達售賣的物資就跟上兩次不能比,也就兩萬大洋左右。
這些錢還不都是他的,分到手里也就五千不到而已。
“那你說該怎么辦?”既然曹魏達這么說了,那肯定有辦法,小野織田豎耳聆聽。
“小野君,這做買賣的行當,你得聽我給你嘮叨嘮叨。”見小野織田上鉤了,曹魏達心頭一笑,侃侃而談道:
“不管是之前的兩次交易,還是借聯銀券大肆搜刮物資,這些基本都難以持久,只能當一錘子買賣的行當來做。”
“這做買賣講究個細水長流,得形成產業鏈!光靠咱們幾個人是絕對不行的,得讓更多的人進入咱們這個產業鏈中來!”
“等咱們把北平甚至周邊所有的人都變成自己人,那生意豈是如今這三瓜倆棗能比的?”
小野織田聽的心潮澎湃,又有些猶豫,“不是,等會兒曹桑,你如此作為,豈不是要讓高層的官員全部扯進來?”
“不僅政府官員,周邊的軍隊也得拉上啊!”
“那就都給他們拉進來!”曹魏達眸光睿智,咧嘴笑道:“不怕拉進來的人多,就怕他們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