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白連旗生錯了時代,就這美食的品鑒水準,要放在現代,高低得是個致命的美食家!
“白爺,上面說的這些,您都吃過?”光聽這些,曹魏達就覺得自己嘴里在瘋狂的分泌唾液,明明剛剛吃的還算飽,卻有種又餓了的感覺。
“那是,我以前可是他們的常客,茲要我去了,誰不得喊聲白爺啊。”白連旗很是得意的仰著頭,“這么說吧,誰家的菜品有一丁點兒瑕疵,只要我這舌頭這么一嘗,保管讓它原形畢露!”
可隨后,白連旗哀嘆一聲,“也不怕您笑話,我家以前是闊過,但到了我這一輩兒,已經家道中落嘍
咱吶,算是沒趕上好時候兒,我那爸爸,把能享的福都給享了,他這輩子算是值了。
玩的是興高采烈,吃的是昏天黑地。
幸虧啊,是五十多歲就撒手走人了,要不然,到老了還真說不好呢。”
是啊,你爸爸那時候確實享福,但那些享福用的,可都是民脂民膏啊!
曹魏達心里暗暗搖頭,這幫落拓的八旗子弟,說他們全員惡人也不盡然,只是因為放不下祖上的架子,在那死要面子而已。
就比如說旁邊的鳥籠,用布蓋著,但自打曹魏達靠近之后到現在,都一聲沒喊,很顯然,里面根本就沒有鳥,拿個鐵籠子純裝逼呢。
“嗝~~舒坦。”這年代的餛飩量大管飽,一個個商販實誠的很,白連旗摸了摸肚子,溫飽的幸福笑容爬上臉頰。
“白爺,您吃好了?”
“吃好了,吃好了。”白連旗忙不迭點頭。
“那行,那咱們就繼續說說這幅畫吧。”
“曹爺,承蒙您款待,我本也該有所表示,但不瞞您說,這已經是我白家最后一副字畫了”
“理解,那你說,多少錢才肯割愛?”
“這樣,您只要出100大洋,您就可以帶它走!”白連旗咬咬牙說道,他看得出來,曹魏達有點小錢,肯定能掏出100大洋的巨款!
他心里都開始盤算著,等拿了這些錢,到底該上哪個酒樓大吃大喝了。
“100大洋?不行不行,太多了,我連這畫的作者是誰都不知道,就光圖一個好看就花一百大洋,那不成冤大頭了嗎。”曹魏達連連搖頭,又道:
“這樣,您要是能給介紹一下這畫,但凡說出個一二三來,這一百大洋我就掏了。”
他就是認準了白連旗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酒囊飯袋才這么說的。
其實說起來,他對白連旗不討厭。
白連旗圓滑世故,精于算計,但本性不算壞,尚存底線。
同樣也不怎么喜歡,好逸惡勞、死要面子、目光短淺又有些自私自利。
這樣的落魄子弟,他沒那個心思去可憐對方。
說難聽的,人家祖上該享受的享受過了,就算現在落拓了,人家整天也是吃喝玩樂,用得著他可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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