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爺您客氣,小的包二亮。”包二亮喜滋滋的接過煙放在鼻腔下吸了一口,滿臉的享受后,這才點上侃侃而談:
“這個簍子就跟我隔著兩個胡同,以前就是個地皮流氓,根本上不得臺面。”
“可誰讓人家有個好妹妹呢,被炮局胡同的疤臉給看上了,他也就傍上了疤臉的路子,自打那以后就囂張了,人事那是一件不干,周圍的鄰里鄰居的都被霍霍了個遍。”
“等會兒,那疤臉又是哪個地方竄出來的?”
“疤臉不是咱們這兒的,是外三區的,不過跟二區搭界,跟您的管轄區域挨著,平日里也不常往這兒尋摸。”
“這不,也不知道西霸天福德成得罪了誰了,全家都被人滅了口,我估摸著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疤臉動心思了。”
曹魏達聽后恍然,原來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引發的蝴蝶效應啊。
也對,以前這片區域有福德成那個喪盡天良的霸占著,如今福德成被滅了,好大一片地下勢力地盤空缺了出來,但凡有點野心的,自然會盯上這塊肥肉。
如此招搖過市,自然引起了街面上的人的注目,也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羞的,反正一路過來,這幾個混混頭一個個恨不能將頭給埋進胸膛里,臉更是紅的像猴屁股。
被打擾了摸魚,損失了摸魚點的曹魏達心情很不美麗,一路上呵斥:“都散開都散開,別看了,有什么好看的,這么喜歡湊熱鬧啊,趕緊散開!”
不認識的行人一個個畏之如虎的往后退,認識曹魏達的則笑嘻嘻的打著招呼。
一路來到警署,這里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警署里的人。
小耳朵帶著小弟們一溜煙的跑了出來,“曹大哥,這幫人誰啊,怎么處理?”
“都給關起來,這個叫簍子的,單獨關押。”曹魏達將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小耳朵先不管別的,直接招呼兄弟們惡狠狠的將這些人給壓了進去。
“進去吧你!”小耳朵朝簍子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后者一個踉蹌撲了進去,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嚎。
“曹大哥,這小子你打算怎么處理?要真是老孫頭的兒子欠人家錢,這事兒咱不占理啊.”將人關進去后,小耳朵遲疑的說道。
這個時代的法律并不健全,很多時候都是情理和法理互相應證,更多的時候反而是情理占據主導地位。
簍子他們把老孫頭給打死肯定是要付責任的,但說到底,這事人家占理。
如果老孫頭的兒子不追究,他們巡警還真不好管這事。
“老孫頭他兒子不追究,難道就沒有別人追究了?”曹魏達叼上煙抽著,神情冷酷:“去給我查,將這個王八蛋的所有底細查個底兒掉!就這樣的爛人,我還真不信他身上沒別的案子!”
“再說了,這是人命案,是老孫頭的兒子說不追究就不追究的嗎?”
開玩笑,都浪費了老子一點摸魚點了,要是不把他給辦了那不虧了一個億?!
“好,我知道了。”小耳朵點了點頭,既然曹大哥已經有了決定,他自然不會再多說什么。
正當小耳朵準備出去的時候,沒想到被關進去的簍子卻硬氣了,“你們給老子等著,老子的大哥跟你們局長是好哥們兒,你們怎么關我們的,等會兒還得怎么請我們出去!”
手一指曹魏達,叫嚷道:“你,姓曹的,千萬別讓我出去了,要不然,老子非得好好報答你不可!”
聽到這話的曹魏達忍不住笑了,呦呵,挺狂啊。
小耳朵也忍不住笑了,笑的很危險,“來人,把門打開,我進去跟他嘮嘮。”
媽了個巴子的,在老子面前就敢威脅我大哥,當我不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