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的臉頰悄然浮現一抹緋紅,她輕咳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的。”
玄冥沉默地看著比比東。
你不覺得這解釋更不對勁了嗎?
……
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透山林間稀疏的枝葉,斑駁地灑在篝火余燼之上,給這靜謐的山林添了幾分暖意。
經過一夜的調息,比比東已經徹底恢復,玄冥也不再耽擱,簡單吃了點東西便踏上返回天斗城的路途。
臨近天斗城,玄冥調轉方向,朝著落日森林去了,比比東則返回武魂圣殿,穩定接下來的局勢。
“這玩意兒該不會出問題吧?”
回到冰火兩儀眼,玄冥看著手中的九尾狐心蓮,有些猶豫。
之前他也不是沒想過,相思斷腸紅或許能解決這九尾狐心蓮的怨氣,可是,根據冰龍王所說,這九尾天狐本就是因為遭人背叛而死,這種情況下,用相思斷腸紅這種戀愛腦去消除怨氣,怕是會雪上加霜。
所以他選擇了把那玩意兒直接拿去給比比東,卻沒想到搞出那種事情來。
“試試唄,反正也不會更糟。”冰龍王說道。
“而且,這玩意兒對你這個聰明的腦袋又沒用,你怕什么?”
玄冥有些無語,但還是把九尾狐心蓮放到了相思斷腸紅的邊上。
下一瞬,原本靜靜綻放的相思斷腸紅花瓣微微顫動起來,泛起一層柔和的紅色光芒,九尾狐心蓮也綻放出一陣粉金色的光暈,兩股力量在冰火兩儀眼這個特殊的環境中激烈碰撞,周圍的空氣都被攪動得扭曲起來。
“兩朵花打架,真稀奇……”
玄冥正打算躲遠一點,免得被傷及無辜,阿銀卻突然躁動起來,原本輕輕纏繞在他手腕上的藤蔓瘋長起來,他都來不及反抗,便被捆了個嚴嚴實實。
淡藍色的光芒閃爍,阿銀再次凝聚成形,但并不是之前的少女形象,而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你怎么了?”玄冥疑惑道。
“為什么?”阿銀神色復雜地看著玄冥。
“你為什么要救我?”
玄冥一愣,“你想起來了?”
“為什么?”阿銀重復問道。
玄冥頓了頓,“為了心安理得吧。”
“心安理得?”阿銀眉頭緊蹙。
“你若強大,我從你手中奪走任何東西都不會猶豫,只要我需要。”玄冥說道。
“但你當時奄奄一息,而我是趁人之危。”
“把你帶到這里,至少我自己能心安理得。”
“如果你現在想要把魂骨奪回去,依舊是理所應當,但我不會束手就擒。”
阿銀的目光緊緊鎖住玄冥,那眼神中交織著困惑,感激與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愫。
“心安理得?可這世間又有多少事能真正讓人心安理得。”她輕聲呢喃,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向玄冥傾訴。
“這是我自己的理,能讓我自己心安就行。”玄冥說道。
阿銀沉默片刻,身上的淡藍色光芒微微閃爍,捆住玄冥的藤蔓漸漸松開。
此時,那兩朵花之間的碰撞愈發激烈,相思斷腸紅的紅色光芒與九尾狐心蓮的粉金色光暈相互交織,形成一股強大的能量漩渦,阿銀被這股能量沖擊到,能量虛影猛地散開,又重新聚合起來,變成了少女模樣。
“怎么了?”阿銀疑惑地看著玄冥。
“出什么事了嗎?”
玄冥沉默地看著阿銀,在腦中對冰龍王發問。
“她這是……精神分裂?”
冰龍王想了想,“不止,她比你的嚴重,分裂的精神已經形成兩個人格,不過記憶好像是互通的。”
“能治嗎?”玄冥問道。
“能,你要留哪個?”冰龍王問道。
“什么意思?”玄冥問道。
“她已經誕生了兩個人格,要治好,自然就得消除其中一個啊。”冰龍王說道。
“沒別的辦法?”
“沒有。”
“那算了。”
“我覺得也是,兩個人格,現在這個眼里心里都是你,剛才那個……想想就刺激!”
“……”玄冥。
“有人說過你很變態嗎?”
“大家都這么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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