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驚恐的后退幾步,頭也不回的朝著祠堂門外跑去,有人看向鹿今朝怒吼道:“騙子!”
“你是騙子,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
說完,她也跟隨前人的步伐快速沖出了祠堂。
什么想活命就別離開,如果再不走,下一個死的,就該是自己了!
衛泠此刻也有些猶豫的起了身,在此之前,她雖然心中半信半疑,卻打算暫時相信鹿今朝的判斷,只是現在看來
這個人的判斷,大概是出問題了。
但就在她打算往祠堂外走的時候,一直漠視其他人沖出祠堂的鹿今朝卻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沾著血水的手冰冷黏膩,讓衛泠有些頭皮發麻,她低下頭,看到鹿今朝那張即使沾了血卻依舊神色堅定的臉。
“別去,會死的。”她說。
衛泠咬牙:“可待在這里,也會死!”
鹿今朝聞言抿了抿唇,松開了她的手腕,看著她認真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衛泠有種預感,這個問題,相當重要。
“從進入村子到現在,你有沒有聽到過,屬于村莊的聲音。”
“什么意思?”衛泠有些不解,心中也充滿了焦慮,她覺得鹿今朝在浪費時間,她現在只想著離開這里。
“除了我們發出的聲音,村民發出的聲音,你還聽到過任何其他的聲音嗎?不是完全沒有嗎?”
鹿今朝的話仿佛一記重錘砸在衛泠的腦海中,她在瞬間理解了她話中的意思,當她回憶起自己是否聽見過村子里的其他任何聲音時,不由得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沒有。
無論是雞鳴狗叫,亦或者蟲鳴鳥叫,甚至連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都沒有過。
這個村莊,實在安靜過了頭,但她之前,竟并未察覺到這一點!
大概,她全部的心思,都在祭祀上了。
此刻她才意識到,這個村子里,竟沒有一個活物!
“.那些村民?”
“從來都不是活人。”鹿今朝肯定道。
這個村子,從一開始就沒有一個活物!
“.為什么會這樣?”衛泠只覺得涼氣不斷從心底蔓延,村子里有古怪,祭壇去不得,祠堂更是剛剛死過人,明明半小時前,這個副本還沒有這般危機重重!
“幻覺。”
“一開始的李昊陽,之后的葉靜云,我猜,她們都是看到了某種幻覺,才發瘋般跑開。”
“直到到現在,我都無法完全分清,哪些情況是幻覺,哪些事情又是真的發生了。”鹿今朝說到這里時,語氣有些無力。
“我只知道,如果這個村子里現在還有哪里算安全的話,只能是這里。”
“可是.”衛泠還是有些猶豫,卻沒有那般迫切想離開了:“問題出在哪里呢?”
她不解,為什么事情會發展到如今?
她們在這次站臺里,做錯了什么嗎?
鹿今朝嘆了一口氣給出了答案:“時間。”
是時間出了問題。
剛來時,祠堂內長時間無人打掃的模樣便是線索之一,其次,是最關鍵的,讓鹿今朝意識到問題所在的重要節點。
“祭品的生肖,你還記得嗎?”她問。
衛泠點頭:“記得,鼠。”
“但今年,是牛年。”
鼠,該是去年的祭品才對。
她又問:“這次的站臺叫什么?”
衛泠意識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說出兩個字:“.失控。”
“是啊。”鹿今朝的聲音幽深,她漆黑的眼睛在火把的光線下閃爍著:“失控,祭祀失敗,才會失控,站臺名字為什么叫這個呢?”
“因為,渠鄉,早就已經失控了。”
祭祀失敗,是去年發生的事情,渠鄉早就因為失控而空無一人了。
“我們,來晚了整整一年!”
所以,渠鄉的禁忌,不再是阿羅口中說的那些,而是
——踏入渠鄉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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