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害怕,但第一天,兩人打算按照青年的吩咐去做。
列車任務雖然沒有硬性規定她們必須夜間巡邏,但根據前輩們提供的經驗,這種被安排了“具體身份”的任務,如果不做這個身份應該做的事情,絕對會被原住民判定為“消極怠工”從而被開除,那就死定了。
工作是必須做的,不能逃避。
但可以在范圍內,稍微寬松一些。
比如,她們的工作是要巡邏,但沒有說必須仔仔細細巡邏每一個角落。
只要人到地方了,那就是巡邏了。
“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咱們直接走。”陳海囑咐道。
孟檸點點頭,她看上去有些害怕,陳海心里也不輕松。
兩人準備好,便踏上了巡邏之路。
白天的殯儀館就格外安靜,但好歹還有焚燒爐運作的聲音,到了夜晚,這里更是一點聲音也沒有。
即使燈光沒有失效,可殯儀館黑白的建筑在燈光下依舊顯得陰森可怖。
白日里停滿了私家車的道路此刻不剩下幾輛,讓這里顯得有些空擋和蕭條。
兩人舉著手電筒走在路上,先是從最熟悉的服務大廳轉了一圈。
太晚了,這里自然沒有人了,只有燈光還開著。
“幸好這里開著燈。”
服務大廳與白天相比沒什么區別,這讓兩人稍微好受了一些。
他們繼續巡邏。
殯儀館建筑外的路燈似乎有些年頭了,照明范圍小的同時也不夠明亮,周圍黑漆漆的,但好在還有手電筒。
兩人順路來到了追悼室。
追悼室沒有開燈,里面一片漆黑。
追悼室很大,下面是許多椅子,臺上還有音響設備和樂隊席位,估計是用來放哀樂的。
孟檸沒有走進去,只是站在門外用手電對準里面掃視了一圈。
手電筒的燈光掃過座位的速度很快,但即使如此,孟檸也沒有錯過有一瞬間,燈光似乎照出了大量空座位中間夾雜的一個突兀的背影。
她的臉色猛地一變,想說些什么卻發不出聲音。
“怎么了?”陳海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里面.好像有東西。”聽到隊友的聲音,孟檸這才略微顫抖著開口。
她的話讓陳海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孟檸的手電筒燈光對著地面,而陳海,他也不敢抬手將燈光照進追悼室里面。
他怕里面真的有什么東西,自己的燈光一照過去,就會看到一張不屬于活人的臉。
“走,我們直接走。”
他沒打算探究,匆匆拉著孟檸便后退,也不管是不是孟檸看錯了。
追悼室的門被關上,兩人的后背都冒出了冷汗,沒人再開口,只有急促的呼吸從身旁傳來。
“沒事,沒事,或許是看錯了。”孟檸小聲道。
“繼續吧。”陳海強打起精神。
“只差停尸間和火化間了,很快就結束了,再堅持堅持。”
孟檸也不斷鼓勵著。
恐懼之中,兩人只能依靠彼此單薄的言語帶來一點安慰。
巡邏還在繼續。
在高度緊繃的精神下,簡單的巡邏也變成了極為困難的事情。
好在,火化間內沒有任何異常。
剩下的,只有停尸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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