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雖不是每件,但很多件衣服袖子上都繡了一個“許”字,竟還是簪花體。
進門時候,他已經好好打量過這屋子。
屋子里頭東西擺得亂七八糟,椅子一張東,一張西的,干巾用過了也沒掛回去,而是隨手搭在椅背上,甚至有一副用過的碗筷沒有收,也沒有洗,已經發了霉。
一個行事縝密的人,生活里不會這么隨意。
從這些個點點滴滴,又有早間特地調閱出來的那許大供狀上來看,此人做事顧前不顧后,只把方便、順手放在首位。
他要是藏人,不會藏遠,必定會撿個自己方便的地方。
韓礪想了想,又仔細找了找,果然很快在床底下翻出來幾雙鞋。
有木屐,有布鞋,有草鞋,都臟得很,尤其那草鞋,已經爛了半邊,幾乎不能穿了。
韓礪沒有去管其余鞋子,而是翻看了許久那雙木屐。
前日下了一整日大雨,按著那許大口供中所說,他當天沒有出門。
木屐縫隙中塞滿了泥巴,其中夾進去一片葉子、半朵花,已經干了,只能隱約看出形狀來。
韓礪直接叫了兩個廣濟寺的和尚過來,問二人道:“我一路見你們這都是黃泥,哪里有帶黑的泥巴?左近還生有白色月季花的。”
兩個和尚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很快道:“這寺廟里月季多得很,官爺這么一問,一時卻是不好答。”
另一個則是道:“沒留意哪里有黑泥巴。”
韓礪也不跟他們啰嗦,直接對著前一人道:“你在前頭帶路,什么時候把寺廟里白色月季找全了,什么時候放你走。”
又對后一人道:“你帶著人去找這黑泥巴,要是白日找不到,晚上給你打著燈籠繼續找,找到為止。”
說著點了幾個巡兵出來。
他眼神冰冷的,說到“找到為止”四個字時候,語氣格外冷硬。
等手中帶刀的巡兵站出來,那兩個和尚幾乎是一齊色變。
其中一人叫道:“南邊!南邊有幾間破爛屋子!我見過幾次許大在那屋子左近晃悠!”
一行人跟著兩個和尚,直奔南院而去。
那和尚說的破爛屋子隱蔽得很,藏在半片矮墻,一片樹林后頭,要是沒人帶路,很容易找漏。
不多時,韓礪就在最右邊那間屋子邊上見到了不遠處有一片正開的月季花,滿地都是白色花瓣。
跟其他地方不同,這里的泥土更黑。
他上得前去,在地上尋了一圈。
或許因為來到此處的人不多,前日又好大一場雨,此時竟是還能找到了跟那木屐對應的深深腳印。
“仔細搜搜那間。”
看著地上蜿蜒的痕跡,他指了指最右邊的房間。
那門上掛著一把簇新的鎖。
帶頭和尚忙道:“不是寺里的鎖,這里早就沒人管了!”
早有巡兵尋了斧頭來,對那鎖頭一劈,后頭跟的一個舉刀撞了進去。
幾乎是立刻,進去那人就在里頭叫了起來:“來人!快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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