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金明池吃飯時候,席后,陳夫子叫了閔老,后者一口答應了給宋妙問話。
當日聽他口吻,應當是件十分簡單事情,但直至此時,也沒有音訊。
陳夫子聞言,臉色變得頗為難看。
他想了想,道:“我回去問一句,若是他沒工夫,我給你另外找人。”
宋妙忙道:“多勞先生記掛,只我過了這幾日,說不得就要接一趟外活,近來未必還在京中……”
因知韓礪與這陳夫子關系緊密,她便也沒什么好瞞的,況且此事本也瞞不住,于是兩句帶過,稍稍提了一下韓礪要雇自己跟著一道出京的事。
陳夫子贊道:“原只以為小娘子手藝好,卻不想還有這樣統合管束之才。”
他站在門口,認認真真來夸宋妙,年紀畢竟大,眼睛看遠不看近,剛夸完,余光一掃,就見得屋子里擺的那木桌右下腳桌子腿處刻了一個字。
陳夫子掃了一眼,驀地頓住,忙把手揉了揉眼皮,又定睛看了幾下,方才問道:“我好似有些眼花——你這桌子、椅子,上回來還沒有,卻是找誰家做的?”
宋妙老實交代,只說因那韓礪知道這兩日食肆里要做宴款待太學師生,尤其里頭還有陳夫子,怕眾人沒地方坐,好心上門幫忙,兩個半天,就做出許多桌椅來。
陳夫子先還揉眼睛,聽完,變成了揉耳朵。
自己師弟自己知道——照顧是有的,關心也是有的,但何時這樣細致,開始操心起他這個糟老頭子吃飯時候有沒有桌椅坐了?
陳夫子抱著紅豆卷,復又進了食肆大門,圍著那桌子、椅子轉了一圈,又去研究那桌腳上拿刻刀刻出來的一個“宋”字。
雖是刀刻,筋骨分明、轉折峭拔,行刀之流暢,不輸筆寫半點。
他道:“卻不想他還有這一手。”
過了好一會,他又抬起頭,看了看宋妙,笑道:“我原想明日來吃飯,順帶給小娘子這食肆寫個屏風、中堂——眼下你還要么?”
宋妙早知陳夫子名聲,自然不勝歡喜,忙道:“多謝先生照顧,難得好墨寶,我家求之不得,豈有不要的道理!”
陳夫子見她這樣捧場,十分高興,捋了捋須,又好心提個建議樣子,道:“下回你見了正言,喊他也給你寫一個,他那字比我的值錢多了!”
宋妙不疑有他,順著應了一聲。
陳夫子這才真的走了。
他夾著紅豆卷,腳下一雙靴子,走得高高興興,一路踩水,嘴里卻是念念有詞。
“小兔崽子,且叫我捉住了,一顆南珠一個字的屏風你不愿寫,又說麻煩,又說人另有所圖,桌子椅子倒是做得不亦樂乎,連字都忙著要刻!這時候倒是不嫌麻煩了!”
“為了口吃的!呵,為了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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