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芮福生心中卻已是有了底,左手扼著項林脖子,右手從小腿處抽了匕首,抵在那小兒頸項處,沖著圍上來的追兵叫道:“都讓開!再靠近一步,休要怪我刀下無情!”
他那力氣使得正好,既能叫項林哭叫出聲,又不能叫他扭動掙扎。
而門外,聽得那熟悉哭爹叫娘聲,項元面色大變,幾步追上,等見得芮福生手中小兒,簡直如遭雷擊,叫道:“芮老弟!你這是做什么???”
芮福生獰笑道:“項兄,兄弟曉得你照顧我,兒子可以再生,我這命,卻只有一條——你正年輕,再生就是!”
一邊說,一邊手里使勁,叫道:“誰敢上前!都讓開!”
項林此時反而哭聲漸小,嚇得不能動作。
見得芮福生手中有人質,在場官兵俱不敢動,只當頭那個忙叫道:“有話好好說,你且把刀放下。”
又反復拿話來勸。
旁人不敢動,項元卻不同。
他只這一個兒子,雖然諸多毛病,也說要不再理會,到底親生,如何不心疼,尤其他同芮福生相識多年,總覺得此人會給自己兩分面子,忍不住搶上前兩步,張口就道:“老弟,你……”
“你”字還未落音,只聽慘叫一聲,一個東西滾落在地——卻是芮福生扼歪項林的頭,匕首一斜,削下那小兒半只耳朵。
一時項林滿臉、半身是血,痛叫不絕。
項元決眥欲裂,心中又氣又悔,到底他也是街巷出身,一時血氣涌起,罵道:“姓芮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邊說,一邊卻是撲將上前。
芮福生練家子,反應不可謂不快,一個側身,一個掃腿,把項元掃翻在地,當頭就是一拳。
眼見對方捂著頭,還要起身纏斗,又看后頭許多官兵要圍上來,芮福生卻是撂了項林到地上——這小兒雙手已經被倒綁——又趁著項元頭暈目眩,不能反抗,抽了他腰帶,把人上衣一扒,扯著他的頭,持刀將人抵在梅花樁上,轉頭對眾官兵道:“誰敢上前!”
殺雞儆猴,不過如此。
項元畢竟成人,頭上挨了一拳,正犯暈,被刀一抵,背后又是懸空木頭,不住掙扎。
芮福生惡從心起,喝道:“再動我就宰了你!”
一邊說,一邊故技重施,揮刀就朝著項元耳朵斬去。
他此時一腳踩在梅花樁上,一腳踩在地上,本來極穩,不知怎的,卻聽“啪”的一聲,腳下一錯——那梅花樁竟是當中折斷,叫人突然踩了個空。
人一旦重心不穩,就會下意識用手借力。
芮福生不自覺揮刀。
那匕首削鐵如泥,正正削中不知什么,一路滑下。
他聽得一聲慘叫,等穩住身形,低頭一看,卻見項元在地上打著滾。
——此人自下巴到喉嚨、至于前胸,正往外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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