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跟你說了我要回去的?”
“對。”
我沒有藏著掖著,接著擰著眉頭對周壽山問道:“回去為什么不跟我說?”
“不想給你添麻煩,也不是什么大事,等我把事情解決了,我就回來了。”
周壽山說的很平靜。
但我卻知道其實沒那么簡單,也知道他身上的事情可大可小,蹲一年可能,蹲三年五年也有可能,就看對方的關系怎么樣。
對方關系硬的話,周壽山短時間就沒辦法出來。
簡單來說,如果量刑標準是1到3年,或者3到7年,他判的只會是3年或者7年,而不是所謂的1年,3年。
想到這里,我看著周壽山說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
周壽山一下子愣住了,忍不住抬頭看向了我。
我笑了起來:“剛好我身邊缺個身手好的人,你回去時間太長,我不放心,得跟著你一起回去看看才行。”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周壽山聽到我的話,心里是比較感動的,但想了一下,他還是搖頭拒絕了,原因很簡單,窮鄉僻壤出刁民,他老家是在西北最偏僻的地方。
在榆林。
而榆林的混亂在陜北是出了名的,雖然地方比較窮,交通不便,但煤炭資源比較豐富,而礦產資源比較豐富的地方,都不怎么太平。
道理也很難走得通。
為什么周壽山幾年前會那么極端?就是因為如此。
但我不知道周壽山的想法,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周壽山要跟我,那就是我自己的人,出了事情,我也應該幫他解決。
再加上我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
少年氣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意氣風發的意思,我二話不說便把這件事情給定了,對著周壽山說道:“這件事情你不用說了,我也不喜歡一件事情反復說來說去,就這么定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張君也開車過來了,看到我和周壽山僵持在那里,下車走了過來,在知道我要和周壽山一起回去,也是比較意外。
他對榆林這個地方了解比我要更多一些。
知道榆林是一個煤礦資源比較豐富的地方。
這種地方肯定是混亂的。
哪怕是他張君在近江手腕通天,在榆林也不好使,因為跨界了,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便是如此,但凡是在近江,或者一個太平的地方,他早把事情給擺平了。
于是張君也對著我勸了起來,說道:“其實壽山是對的,他一個人回去,跟你和他一起回去結果是一樣的,你跟著一起過去了,他反而覺得難辦。”
“那不行。”
我望著張君,在這一刻,我在張君眼中展現出了他以前沒見過的桀驁,說道:“如果他沒說要跟我,我可以不管這件事情,但他說了,我就得管這件事情,人與人是互相的,沒理由他幫我,我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因為我回去坐牢什么都不做。”
張君聞言怔了一下。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我這一刻展現出來的魄力,壓根不像是一個只有19歲的人。
接著張君想了一下:“行吧,既然你要過去,那我跟你們一起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