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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車我沒開,讓周壽山開回去了,讓他第二天一早到家門口接我。
翌日一早。
我很早的從家里出來了,今天是2月13號,正月初五,此時的商業街已經比前兩天熱鬧很多了,回家過年的務工者正在陸陸續續回來上班了。
大概在門口等了10分鐘左右。
周壽山把車開到了家門口。
我坐進來后,先讓他送我到銀行,王文的老家鎮上只有郵政儲蓄,所以我得先到農業銀行把錢取了,再去郵政存到他爸媽的存折上。
半個小時后。
我拿到了10萬的匯款回執。
在重新回到車里后,我看著手里的回款回執后,想了一下,還是打了王文家里的電話,沒多久,電話接通,是王文的父親接的電話。
原本我想跟王文父親實話實說,告訴他王文現在進了看守所的事情。
因為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住。
在王文進看守所之前,拘留單就已經簽了,而拘留單也是要郵寄到王文戶籍地地址的,要不了幾天,王文父親就會知道消息。
但我最終還是放棄了親口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想法,而是只告訴了他王文讓我幫忙存了10萬塊錢在他的存折上,接著在他的感謝中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我深吸一口,降下車窗點了一根煙,心情有些陰郁。
因為我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上,我也是家里的獨子,會不會有那么一天,我也會步入王文的后路,最終我爸媽是在收到我的拘留單才知道我被拘留的事情。
我不怕在追逐高峰的半路中因為某些事情去蹲兩年。
但我怕我的父母擔心我。
人生在世總是這樣。
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牽掛,最終束手束腳,把自己困在了一個牢籠里,其中能夠有決心打破牢籠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在憤憤不平中度過,最后被現實磨平了棱角,接著失去了心氣,認輸到底。
不過我雖說這樣擔心過,卻也不會停下腳步,因為我知道,有些路是一定要走到底的,雖然可能會因此受到一些代價。
比如說坐牢。
比如說大起大落。
但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我深深的記得我媽當年生病躺在醫院,等著借錢治病,結果親戚十有八九不借錢,每家只給500,意思這錢給你家了,你也別借了,反正也是打水漂的感覺。
我知道他們是情分。
但我不需要這種近乎施舍的情分。
我需要的是給我媽看病的錢,而不是所謂的500塊錢情分錢,而這個錢,我媽在身體撐過來,能干點活了,全部都一家一家還掉了。
所以我必須得掙錢,得成為大人物,為此,我可以承受因為某些時間節點的犯錯,父母會短時間或者長時間對我的不諒解。
只要他們生活的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