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和堂又又又出事了,關心新藥的趕來看情況,不關心的,也趕來看熱鬧。有眼力見兒的,悄悄去府衙報了官。
趙知府知道相宜身份特殊,也知道醫署關心保和堂的藥,親自帶了人過來。
徐三郎的媳婦哭成淚人,堅稱自己的丈夫只吃過保和堂的藥,就是保和堂治死人了。
趙知府沒法子,一邊讓仵作驗尸,一邊私下問相宜情況。
相宜沒替自己辯解,反而說:“我看徐三郎的癥狀像是二次患疫,趙大人,您還是讓仵作小心些。至于徐三郎的尸體,得單獨放置。”
趙知府想了想,“鄉主啊,如今這情況有些棘手,許多百姓看著呢。”
相宜點頭,“這樣吧,您將我先收押,另外,把徐三郎的媳婦帶回去,讓人審審她,那婦人看著膽子不大,經不住嚇,會說實話的。”
趙知府意外。
他一邊驚訝相宜的自信,一邊詫異,她一女子,在說“審訊”另一女子時,竟如此淡定。
而且,見他不語,相宜直接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張銀票遞過去。
“有勞您了,讓那女子把真話吐出來,我得知道徐三郎死之前到底吃了什么?”
“……”
云鶴站出來插嘴:“還有啊,牢房得給咱們姑娘準備得好些,我還得能進去看望姑娘,送些茶水點心。”
相宜點頭點頭。
趙知府:“……”
服了。
他看看相宜,看看銀票,輕咳一聲,把銀票收了。
“來人!把徐三的媳婦兒帶回衙門!”
一聽要抓人,還抓的是苦主,眾人更好奇了,有幫著徐家喊冤的,有替保和堂說話的,還有湊熱鬧起哄的。
一時間,府衙又熱鬧了。
外面一片亂,相宜還沒進牢里呢,先有人給孔臨安報信了。
“那位薛鄉主聽說從前是孔大人的夫人?”
“嘖嘖,她可攤上事兒咯,聽說把人給治死了。”
孔臨安一聽,滿心頹郁散去,當即起了身,再三追問。
相宜帶著云鶴,拎著大包小包入住牢獄,剛住下沒多久,就見旁邊牢房被打開了,原來是孔臨安買通獄卒換了牢房。
云鶴嫌棄不已,當即也要換牢房。
孔臨安隔著木欄桿,著急問道:“你并不會醫術,仗著保和堂的藥方,誤打誤撞幾次也就罷了,竟還真的敢給人治病?”
相宜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云鶴卷起袖子就要上前,“你說誰誤打誤撞!”
孔臨安嫌棄地掃了她一眼,隨即嚴肅地對相宜道:“治死了人是大事,你不要以為你是鄉主就能幸免,你畢竟不是真的貴女!”
“你過來同我說清來龍去脈,我跟趙知府還算有交情,必定能救你。”
云鶴忍不住道:“拉到吧,你要真有本事,先救你自己吧!”
孔臨安:“……”
相宜淡定坐下,吃了塊隨身帶的甜餅。
不知為何,她這兩天也有點愛吃甜的了。
孔臨安沒想到她還是這么冥頑不靈,但想想她之前來看自己,到底對自己是一番真情。
他說:“我玩些會給孔氏耆老們寫信,嚴明你我之事,他們自會保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