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孔臨萱被打得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她渾身發抖地看向林玉娘,眼睛幾要瞪出眼眶。
“你敢打我?”
話音剛落,林玉娘再次動手,給她另一邊臉也來了一巴掌!
孔老夫人尋聲趕到,看到這一幕,差點一口氣撅過去。
“林氏!”
林玉娘目中無人,轉身便在主位上坐了下來。
孔臨萱氣瘋了,大喊著要下人把她捆起來。
林玉娘冷臉,“誰敢!”
“這里是孔家!”孔臨萱喊道。
林玉娘譏諷道:“你也知道這是孔家?你一個出嫁女,憑什么在娘家指手畫腳!”
“她是出嫁女不能,那我呢?”孔老夫人發怒,“來人!來人!把她給我捆起來!”
林玉娘不慌不忙,看向眾人,“從今日開始,家中所有人的月銀都由我發放,你們若是分不清誰是主子,趁早滾出孔家!”
一眾奴仆面面相覷,不敢亂動了。
林玉娘雖入了大牢,但她官身未除,可不是一般的主母。
孔老夫人忍無可忍,說:“你還敢霸道專橫,看樣子大理寺的苦是吃少了,這些人的身契都在我手里,怎么會聽你的?”
“更何況,你是孔家婦,婆母教訓你,你敢不從?”
林玉娘抬起下巴,“我不是尋常女子!”
“你以為你還是女官呢?你都進過大理寺了!”孔臨萱道。
“那又如何?”林玉娘從袖中拿出文書,眼神堅定,“大理寺、女官署的判令已下,我只是在臨州賑災行為有失,暫時停職,在家中自省,典藥的官位保留,我仍是六品女官!”
孔臨萱震驚,“怎么可能,你昧了薛相宜賑災的錢,用爛藥敷衍百姓,還偷了薛相宜的方子!”
“誰看見了?”林玉娘理直氣壯,“那不過是賤婢污蔑我,無憑無據,誰能定我的罪?”
孔家母女愕然不語。
孔臨萱想起若若死得蹊蹺,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孔老夫人則是又驚又喜,幸好林玉娘還是女官,那肯定能拉孔臨安一把了!
可接著,林玉娘便對她道:“以后家中一切由我掌管,您將仆人身契都交給我,回房養病去吧,飲食湯藥,我叫人端過去。”
孔老夫人深呼吸,“你,你這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當家作主的意思!”
孔老夫人看著女人囂張的臉,再想想她初進家門那天的端莊和順,頓時覺得自己瞎了眼了,引狼入室!
自己一輩子沒被人拿捏過,臨了了,反被兒媳軟禁。
這么一想,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孔臨萱大喊:“娘!”
林玉娘毫無憐憫,淡漠對下人道:“扶老夫人回房。”
“是請大夫,還是少夫人您來看?”
林玉娘直接離開,說:“用不著看,晚些自會醒的。”
“……是。”
孔臨萱聞言,氣得柳眉倒豎,雙目中兩團火焰熊熊燃燒。
她沒等親娘醒來,就急急去了大理寺見孔臨安。
臨州賑災出了誤,不少人被牽連入獄,大理石每日要審不少人。孔臨安的案子也在審判,只是一直未有定論。
他本就著急,見妹妹哭成淚人進大牢,心里咯噔一下。
“可是家中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