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開了話匣子,小嘴巴捂都捂不住。
“姐姐不叫多吃甜食,除了早膳,一旬之中,只有一日晚膳能有甜食。茯苓膏和杏仁豆腐是姐姐新做的方子,姐姐說,等再做好吃些,還要送給她的東家呢!”
李君策腳步微頓。
相宜閉眼,萬般無奈。
這丫頭,怎么什么都往外說。
她做方子時,想著要改一改李君策的飲食,小丫頭在一側,她太過無聊,便磨了兩句牙,說是給東家做的。
沒曾想,她竟記住了,還說給李君策聽。
這……
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一時找不出話來。
李君策默了默,竟停下腳步,轉身問舒舒,“你姐姐可曾說過她東家的壞話?”
舒舒不解。
相宜暗自捏她的手。
她小腦袋瓜轉得快,連連轉頭。
“沒有。”
“那說過好話沒有?”
舒舒抬頭,悄悄看相宜。
相宜微微笑,“殿下問話,要說實話。”
說罷,再度捏小丫頭的手。
舒舒皺皺小眉頭,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
“姐姐說東家好看!”
李君策意外。
相宜扶額。
這真是……誤會大了。
她分明是盤算家資時,想到被他強奪的錢財,覺得肉疼,隔空說他的壞話。
所謂好看。
是“徒有皮囊”,實則一肚子壞水。
舒舒問她:“何為徒有皮囊。”
她點點小丫頭的鼻子,惡狠狠地解釋:“就是只剩好看啦!”
李君策看向她。
她張口結舌,笑容尷尬。
“孩……孩童戲言,殿下莫要當真。”
李君策不言,月色下,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但相宜也能看到,他眼里淺淺的玩味。
不多時,他點點頭,咬字引人深思。
“嗯,孩童戲、言。”
相宜解釋不清,莫名的,耳后陣陣發熱。
幸而,李君策沒多追究她,摸了摸舒舒的小腦袋,似乎比來時更喜歡她了,轉身往外走,步伐更快。
相宜松了口氣。
親自將李君策送上馬車,李君策叮囑她,“天亮便出發。”
“是。”
眼看馬車消失在巷子里,相宜這才無奈蹲下,點了點舒舒的小鼻子。
“小壞蛋,人家就賜了你一個名字,你便同人家好,姐姐跟你說的話,什么都告訴他?”
舒舒歪歪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相宜改為捏她的鼻子。
“小叛徒——”
……
孔府
孔老夫人得知孔臨安重新授官,雖然品級不如從前,但好歹不用賦閑在家了,況且,還是和薛相宜共事!
往后近水樓臺,再續前緣,那是順理成章的事。
于是,她拿出手里為數不多的錢,在家里擺了一桌家宴。
孔臨安知道她什么心思,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他能感覺到,太子對相宜的確不一般。
這么晚了,孤男寡女,能做些什么。
自打相宜封官那日后,他都住在書房,林玉娘請了幾回,他都以寫告罪書,爭取早日復員為由,將她拒之門外。
今晚孔老夫人主動辦家宴,林玉娘便知有異,使錢打點了孔臨安身邊的人,才知道他不聲不響,竟去東宮做了仆寺小官!
她帶著兒子走來,孔老夫人正滿臉笑詢問孔臨安,見她過來,老太太毫不掩飾地收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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