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乃是剛才胡言亂語,被手下人拉上樓的年輕男子。
大概是上樓后又喝了不少酒,他走路都是虛浮的。
看到相宜,一雙小眼睛卻忽然睜大了。
站在他身邊的人一臉橫肉,尚未發覺異樣,便指著相宜道:“袁三爺,就是這娘們兒,胡言亂語,還仗著手底下人多,把李胡子給傷著了!李胡子可是給您辦事,為您籌謀的!”
“籌謀個屁!”男人一把推開他,呸了一聲,“賤皮子,他也配替爺籌謀?”
胖子懵了,不知哪里得罪了他。
下一刻,便明白了。
只見袁三直勾勾地看著相宜,步步逼近,“美人兒,嚇壞了吧?別聽他們胡說,爺是最憐香惜玉的,哪能跟你過不去啊?”
說著,便要上手來拉相宜。
相宜嫌惡,后退了一大步。
不用那幫人底下人出手,毫不猶豫,抓起身邊茶盞就朝男人腦袋砸了過去。
瞎了他的狗眼!
那袁三被砸得跌坐在臺階上,一摸腦門,手里全是血。
他酒一下子醒了,怒不可遏。
“媽的,給臉不要臉!”
“來啊,把她給老子按住,帶上樓去扒了!”
這一行人顯然是猖狂慣了,剛才袁三胡亂說話,還有人管管,對付相宜一個弱女子,沒一個人覺得有不妥的,得了命令,立刻動手。
然而也就片刻間,旁邊殺出十幾人,下手快準狠,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將他們一行全給解決了,護著相宜,云淡風輕地在一旁落座。
圍觀的人嘆為觀止,雖害怕,卻還是躲在角落里不敢離去,紛紛猜測,這小婦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身邊這么多高手。
袁三剛才還囂張呢,看這情況,摔在臺階上,慌得臉都白了。
他正要起身,忽然,和方才一模一樣,橫空飛出一只筷子,重重地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
殺豬般的嚎叫,響徹樓下。
相宜搖頭,嫌惡至極。
一轉臉,只見男人一身月牙白的尋常袍子,單手背在身后,緩步從樓上走下,手里,不經意地把玩著一金屬物件。
原本守在她身邊的眾人,全都后退一步,為首的人恭敬喚了一句:“主子。”
相宜一時間有些后悔,實在不該下樓,這群人從頭到腳,都透著不尋常的味道。
李君策更是“荊釵布裙難掩姿色”,他往那兒一站,傻子也能看出,他不是一般人。
走到袁三面前,他倒是沒嫌臟,竟是親自俯身,漫不經心地將筷子從袁三手臂上拔了出來,上下看了一番,這才賞了袁三一個眼神。
仿佛,剛才只是在圍場狩獵,獵物無所謂,新制的“弓箭”才是討了他的好兒的。
將筷子隨手丟棄,他睨著袁三,說了句什么。
外面那圈人聽不清,相宜卻聽得明白。
“回去告訴袁仁壽,本官明日去拜訪他。”
相宜勾唇。
本官。
行,他也是會糊弄人的。
等等。
袁仁壽?
徽州知府?
她往前看去,那袁三臉色更白了,顯然是被嚇著了,哆嗦著從地上爬起來,還給李君策磕了兩個頭,才倉皇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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