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本就打算借著這出刺殺真的“金蟬脫殼”,布置的人雖不多,卻很周密。
所以哪怕他們落了水,也還是很快被救上了岸。
片刻前還是人山人海,乍然的,到了荒無人煙的野外。
李君策又是失血又是落水,已是半暈過去。
相宜不敢耽擱,那些人計劃周密,必定是要沿著水面搜尋的,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沒受傷的侍衛剩下兩個,找來了馬,然而李君策這模樣,如何能騎馬?
“先看附近可有地方落腳!”相宜決定。
侍衛領命,當即去了。
相宜沒抱希望,已打算鋌而走險,讓侍衛帶著李君策騎馬,不料,不出片刻,侍衛竟帶著一輛馬車回來。
她驚訝萬分,卻在火把映襯下,看著車內走下一女子。
“方晴?”
聽到她的聲音,方晴大松一口氣,“薛姑娘,果真是你?”
相宜不明就里,看了眼侍衛。
方晴解釋:“你這侍衛我認得的,方才他匆匆進了我家姑娘落腳的廟,我一眼便知是他。”
相宜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巧。
方晴說:“聽你家侍衛說,是你有難,急要用馬車,我家姑娘便叫我趕車過來了。”
相宜連連道謝,不曾提李君策,也沒問她們主仆怎么在這荒郊野嶺,將馬給了她一匹,眼看她走了,才和侍衛一起扶著李君策上車。
“薛大人,咱們去哪里?”
“回徽州城!”
跟著李君策的人都是好手,一聽就知道她是何意。
這荒郊野嶺的,馬車的車軸印太好找,他們跑到那兒,都會被發現,還不如回徽州城,隨便找護人家也能藏下。
“你方才借馬車時,可曾叫那一行人速速離開?”
行進中,侍衛大聲回話:“大人放心,除了那丫頭,其余人已經動身,也是往徽州城去。”
相宜松了口氣。
混亂間,李君策撐開眼皮,聲音虛弱,“還有心思管旁人,孤該夸你嗎?”
相宜正要用清水給他洗傷口,怕他疼,便有意挪開他的心思。
“殿下也是,怎的只安排這些人,這下好了,回了京,我這顆人頭只怕是保不住了。”
李君策閉了閉眼,“你活該。”
相宜笑,“這話怎么說?”
“明知有火銃,為何不早早告知孤?孤若是有那東西,早就……唔!”
相宜加快了動作,低頭看他。
“好了,殿下忍忍,馬上就好。”
李君策咬緊了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滾。
終于,相宜將止疼的藥粉撒在了他傷口上。
“幸而不曾打穿骨頭,只是傷了血肉。”她暗自慶幸。
李君策一聽,撐著要起來。
“那東西能打穿骨頭?”
相宜頭大,“您躺著,我一一跟您說。”
李君策抓緊了她手臂,咬死不放,“你能造出那東西?”
“能!”
“你保證!”
“我保證!”相宜要瘋了,“您躺下吧!”
李君策重重躺下,盯著馬車的上空,忽然,又坐起來。
“薛相宜,你給孤一句準話,除了那東西,你還有沒有別的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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