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貴妃無恙,宮中上下都松了口氣。
相宜被準許回去歇息,剛走到宮門口,卻見崔瑩在等她。
她暗叫不好,果然,崔瑩請她就近去東宮歇息。
“長禧殿本就是殿下留給你的,此刻已經收拾妥當,你住下吧。”
相宜當即要推辭。
崔瑩拉住了她的手,低聲道:“皇后那邊尚不知如何,若是有緊急情況,東宮離那邊近,你也好盡快過去。”
這話說的,讓相宜無法拒絕。
皇后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一個不小心,便是暴斃了。
相宜也是頭疼得厲害,胃里翻江倒海,幾次要吐。
崔瑩順勢拉住她,輕聲道:“事從權宜,你真的不必太在意外頭的閑話,你我是女子,莫說做官經商,便是做了尼姑,還有三分是非。無論你與殿下如何,你得殿下器重是真的,那些人又怎會有好話呢?”
相宜不語。
崔瑩為人通透,且此時此刻,崔瑩雖是崔家女,卻顯然跟崔氏并不親厚,不論私情,只論利益,她幫李君策,也是合理的。
一路無話,倆人回了東宮。
長禧殿內,果然一切妥當,相宜看那些布置的規格,至少是良娣的例子。
她沒多嘴,只是對崔瑩道謝。
等崔瑩走后,她叫來酥山,把一切違制的東西都送回了庫房。
酥山是李君策的心腹丫頭,對她很是恭敬,親自伺候她。
“楊良媛方才也派人來過,要見大人您,您不曾回來,她才走了,說明早再來呢。”
相宜頭疼。
這兩位有名有姓的都來了,她一個前朝的官,被她們這么一弄,不知得有多少是非。
喝了一肚子藥,她艱難地靠著入睡。
瞇了一夜,身子反而更重,早膳只吃了一口,便吐的天昏地暗。
正好,崔瑩和楊氏過來。
崔瑩就罷了,還算鎮定,楊氏見狀,怔愣當場,旋即快步上前,親自照拂相宜。
“姐姐身上不好,怎么不早些告知咱們,妹妹也好來照顧才是。”
相宜:“……”
她看了眼崔瑩,神色無奈。
崔瑩掩唇笑,對楊氏道:“薛大人是舟車勞頓,我已安排了人加以飲食調理,想來不日便會有好轉,妹妹不必擔心。”
楊氏顯然是不信的,一臉關切,仿佛相宜是她親姐一般。
“如今殿下不在,姐姐是殿下倚重的人,可千萬別跟咱們姐妹客氣,要用什么,只管開口。”
楊氏女,說話就是硬氣。
相宜看她年紀小,頂多十六,這般殷勤討好,也不過是為了安身立命。
她轉念想到李君策對她的承諾,若是叫楊氏知道了,只怕命都要哭沒了。
身心俱疲,她再度干嘔。
崔瑩見狀,要給她把脈,楊氏立刻巴巴兒盯著。
相宜雖信任崔瑩,卻也沒叫她給自己把脈,從容一搖頭,說:“昨夜不曾睡好,頭暈罷了。”
楊氏一聽,似乎認定她有了身孕,態度更加小心。
忽然,外頭傳來消息。
酥山跑進來,低聲在相宜耳邊說了兩句。
相宜一聽,渾身一寒,皇后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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