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瞇了瞇眸子,握緊袖箭的同時,持著蠟燭上前。
看清楚來人,她愣了一下,旋即皺了眉。
“你怎么在這里?”
孔臨安定定地看著她,“在等你。”
相宜沉默。
“你找我有事?”
孔臨安不語,走到了她案桌前,視線從那幾本奇石怪談上掃過。
相宜想起他剛才說的話,目光敏銳地盯住他,“那塊石頭,哪塊石頭?”
“你找的那塊。”
相宜:“……”
幾日不見,倒學會跟她打啞謎了。
楊氏,貴妃,世家,林玉娘。
她在腦中將這些人一一想遍,最終重新看向孔臨安,“你知道了什么?”
孔臨安俯身拿起書,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相宜不急不躁,說:“你已經是東宮署官,身家性命,前程仕途,都跟太子分不開,如今我要查問的事,事關皇后,你如果知道內情,就早早說與我,等太子回來,功勞自然都是你的。”
“多日不見,薛大人越發會審時度勢,說話也更有底氣了,聽你所說,仿佛能替太子做主了一般。”孔臨安冷笑。
相宜不愿搭理他的陰陽怪氣,干脆直白道:“你到底知道多少,說不說全在于你,若實在沒什么可說的,那你我也不必在此多費唇舌。”
話音落下,燭火映照著孔臨安冷靜的臉,越發顯得他眼里顏色深沉。
不等相宜轉身,他抬眸看去,“為了太子,你就這么上心?”
“我是東宮的人。”
“是為了前程,還是僅僅為了太子?”他追問。
相宜懶得與他饒舌,繼續邁步。
孔臨安冷冷道:“數月之前,青州出海的商船曾帶回一塊怪石,顏色艷麗,乃是極品的翡翠,然而運送石頭的一船人,回家之后都或死或瘋,無一幸免。”
相宜腳步頓住。
孔臨安盯著她的背影,說:“你猜猜,這石頭現在在哪里?”
相宜轉身看他,凝眸嚴肅道:“你從何處得知?”
“我不僅知道這塊石頭的來由,更知道這石頭的毒該如何解,只是不知薛大人能開價幾何,從我手里拿走這方子。”他不答反問。
相宜半信半疑,“方子從何而來?”
“你不必知道,我只告訴你,方子若無用,你可以去找太子告我的狀,抄我的家。”
相宜頓了下,問:“你想要什么?”
孔臨安靜靜地看著她,雙目漆沉幽深,唯有簇簇火苗映在他瞳孔中,燃得正旺。
“官位,還是錢財?”相宜猜測。
男人冷哼了聲,不知是嘲笑她,還是自嘲。
“我只要一樣,你若是應了,我立即寫方子給你。”他沉聲道。
“你說。”
“事成之后,太子回京,你我成親,你再入孔家。”
相宜怔住。
旋即,她拉下了臉。
“你當我是什么人?”
“你自然是矜貴人,皇上欽封的鄉主,太子東宮的女詹事。”他目不轉睛,“所以我要求娶你,也是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再求你做孔家主母。”
相宜不恥于他的趁火打劫,卻也強忍怒意,沒有當即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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