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看了眼旁邊孔臨芷的尸體,心中覺得凄涼。
貼身的丫鬟,當著自家姑娘的尸體,竟能說出這種話來。
事已至此,她已經確定,孔臨芷必定是真心逃婚的。
可惜,身邊人走漏了風聲。
李府尹道:“既如此,你家姑娘為何出城?”
彩云怒指相宜:“就是這個毒婦!她跟我家老太太不和,便誆騙我家姑娘,說城外水月庵菩薩靈驗,當初她能和離,便是求了水月庵的菩薩,所以讓我家姑娘也去試試,或者菩薩保佑,黃家能退了這門婚事!”
“那你家姑娘怎么在城外出事了?”
彩云哭道:“我跟著姑娘一起出城,天色暗了,路上馬車打滑,我們只能停下歇息。可不知哪里竄出一伙賊人,強搶了我們姑娘的錢財,還要……”
“你詳細說!”
“他們還要玷污我們姑娘!”
李府尹皺眉,“仵作已經看過你家姑娘的尸身了,她還是完璧!”
說到這兒,彩云哭得更傷心,幾要暈厥過去。
孔老夫人似乎不忍,擦著眼淚對李府尹道:“大人,容我家這丫頭緩一緩,她也是可憐人吶。”
孔臨萱附和:“是啊,她必定也是遭了罪了。”
果然,說到這兒,彩云直接泣不成聲。
她死咬著唇,一副拼了命也要說清楚的模樣,竟開始解衣裳的扣子。
李府尹拍驚堂木,“你這是做什么?”
彩云苦笑道:“大人,奴婢身上有證據。”
“什么證據?”
“奴婢被那伙賊人戕害的傷痕。”
相宜皺眉,快速將她掃了一遍,敏銳地捕捉到她頸間傷痕。
她閉了閉眼,暗自嘆氣。
不知是愚蠢貪婪,還是又一個可憐人,竟如此豁得出去。
李府尹道:“你說便是,證據稍后再看。”
彩云哽咽道:“為了給我家姑娘爭取逃跑的時間,我留下,攔住了那幫賊人。”
“一共幾個賊人?”
“三個。”
“都是壯勞力?”
“是。”
李府尹哼道:“他二人留下與你糾纏便可,另外一人去追你家姑娘,竟追不上?”
彩云咬唇,雙手捂臉,痛哭出聲。
“我,我當著那幾人的面,將衣衫都褪了!他們見我生得豐滿,一時間,一時間瞧不上我家姑娘。”
堂上靜下來。
眾人都知孔臨芷瘦弱,再一看彩云,的確豐滿,晚間黑燈瞎火的,看不見容貌,若是賊人起了歹心,的確是彩云更易引起賊念。
“你家姑娘跑了,為何又死了?”李府尹道。
彩云搖頭,“我不曉得,那伙賊人凌辱完我,又想起我家小姐,領頭的說,我家小姐跑不遠,必定在這附近,趕緊抓回來弄死,也好去領薛府的賞錢。”
“這是大大的不通,既然他們沖著你家姑娘去的,又怎會臨時起意,只想著美色?必定當場抓住你家小姐不可!”
彩云急了,“奴婢絕無虛言,大人若是不信,奴婢敢撞死在這公堂之上,只求大人秉公辦理,還我家小姐一個公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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