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朕?”
林玉娘跪在地上說:“前兩日,欽天監求見娘娘,說皇后娘娘所受邪祟侵害,已經越發嚴重,若再不加以克制,必定危害陛下您的龍體!”
相依冷笑。
早知會有鬼話,卻不想是這種拙劣的鬼話。
皇帝也明白了,頓時不悅道:“怪力亂神之語怎可信?欽天監說皇后被邪祟侵害,與朕相克,難不成朕要賜死皇后?荒謬!”
“皇上和娘娘鶼鰈情深,更與太子父子情深,自然不會如此做。可貴妃娘娘聽了這話,卻是日夜擔心,早早就命人守在皇后宮前,關注娘娘的境況。”
淑妃冷笑,“這么說,你們是時刻準備要皇后死了?”
“淑妃娘娘,慎言!”
林玉娘起身,嚴肅道:“貴妃娘娘也知道不可信怪力亂神之語,所以才命人在皇后宮前守著,記下娘娘發病的境況,再對比圣上龍體情況。”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病重,圣上龍體無礙,可今日,薛相宜去皇后宮里,為皇后診治,皇上立刻便有不適!”
皇帝皺眉,“所以你們便要對付皇后?”
“臣不敢,貴妃娘娘更不敢!”
崔貴妃哭得梨花帶雨,跪著上前,“陛下,臣妾有罪,臣妾與您說實話,您暈厥之時,臣妾是動過此念的,臣妾甚至恨自己不夠果斷,若是早下決斷,您說不定就不會有今日之災了。”
“你荒唐!”皇帝無奈,“朕好與不好,與皇后有何干系,皇后若有侵害朕的本事,她怎會自顧不暇?”
“可……”
崔貴妃張了張口,旋即低頭,“皇上說得對,是臣妾鬼迷心竅。”
皇帝沉默。
相宜看得出,他雖然說貴妃荒謬,實則心里已經動容。
只不過,礙于名聲,還有父子情面。
“皇上,貴妃娘娘到底不曾傷害皇后娘娘。”林玉娘又開口,“倒是薛相宜,她今晚入宮,乃是以待罪之身,頂替他人,冒名入宮!”
皇帝眸色一凜。
“冒名入宮?”
“不錯,臣將她當場抓獲。”林玉娘仿佛找到發泄口,語速極快,“正因如此,貴妃娘娘才下了決定,要處置她。可即便有貴妃娘娘口諭,在行刑時,她竟然抗旨,且對臣大打出手,用臣的性命威脅一眾宮人,準備強行離宮。”
“什么?”
皇帝愕然。
他猛地看向相宜,“你竟敢在宮中動手?”
相宜跪下,從容道:“京兆府不曾判臣有罪,待罪之身一說,臣不敢茍同。至于入宮為皇后診治,實在是不得已才出的下策,臣若是不冒名入宮,皇后娘娘性命難保。屆時太子回宮,臣對不住太子,日后面對陛下,也對不起陛下!”
“至于抗旨,陛下,臣乃是朝廷命官,貴妃娘娘無權處置臣,事關性命清白,臣不能不反抗,還請陛下明察。”
皇帝不語。
下方,崔貴妃的大宮女卻說:“若是真無辜,自當好生分說,林大人并不曾要薛大人立刻就死,此時滿宮值班的宮人都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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