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策氣血上涌,差點被氣死。
原來,她是打定主意,只跟他做一夜夫妻,天亮便當是一場夢。
他暗自咬牙,強忍體內氣息翻涌,撐起了身子。
相宜眸色朦朧,見他坐到了床邊,不由得疑惑。
“殿下?”
她伸手去抓他的袖子。
李君策逼迫自己不去聽她的聲音,閉上眼,抽出了袖子。
相宜意外。
她已經過了心里那一關,不再多慮,自然想先解了體內的藥,痛快舒坦了再說。
撐著手臂坐起,她看著他的側臉,思慮片刻,從側面抱住了他,將臉貼在他后肩,靜靜地靠著他。
李君策做夢都想她這樣依賴他,可真得到了,心里卻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難受,他要的是她整個人,不是她的身子,更不是一晌歡愉。
相宜問他:“怎么了?”
他吞咽喉中干涸灼熱,強忍著不轉臉看她,開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到底有沒有放在心里?”
相宜微愣。
她閉上眼,臉貼著他的肌膚,汲取著他身體的溫度,身體越發放松的同時,心里也在泛酸。
一夜,實在太短。
明日天一亮,一切便如黃粱一夢,皆是虛幻。
她眼中濕潤,忍著喉中酸澀,說:“我若是不曾放在心里,怎能許你對我這般?”
李君策心下動然,終究是忍不住轉過臉,撫上她烏黑長發的同時,轉身將她抱住。
相宜哽咽,回抱住他。
他坐在床邊,半邊身子都在簾幔外,薄紗落下,隔絕倆人一半的視線。
相宜視線越發模糊,只能憑借本能,環上他脖子,放肆大膽地吻上他的唇。
李君策體熱異常,幾要炸開。
他握住她的腰肢,只恨不能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
然而身體越接觸,心里的情感就越洶涌,他太想永遠擁有她了,這一夜不夠,不夠!
他睜開眼,將她拉開。
相宜眸色顫動:“君策……”
李君策閉眸暗罵,一再深呼吸,才在她親昵的呼喚中找回理智。
他捏住她的下巴,說道:“孤不要一晌歡愉,薛錚,你若是要孤伺候完你,明天便不認賬,那就別做夢了。”
相宜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么叫她不認賬……
對上她委屈的眼睛,李君策再三吞咽口水,一邊吻她,蠶食她的理智,也順便讓她舒服一些,一邊說:“你到底要不要孤?要的話,咱們再繼續,明日天亮,孤就請旨封你為太子妃。若是不要,孤現在即刻就走,你自己歇下吧。”
相宜搖頭,下意識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要。
李君策被她眼里的倉皇取悅,越發溫柔地吻她,趁她不注意,解開了她肚兜的系帶。
涼意侵襲,相宜一驚,用一只手按住了肚兜。
他并不著急,停下了動作。
眼神糾纏,他眸色深深,只等她的答案。
相宜滿心糾結,知道這是不對的,卻覺得無論想出多少理由,都拒絕不了他。
她愛上他了。
想要他。
想和他一生一世。
大宣朝的太子妃,她是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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