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一片死寂。
方才主動開口的楊婕妤也不敢言語,低著頭裝傻充愣。
唯有貴妃,哎呦一聲,“皇后娘娘這是什么話,薛大人人品貴重,這可是人盡皆知的,怎會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呢?”
皇后根本懶得看她。
她只問相宜:“本宮所說這些,你認不認?”
相宜倒是有些佩服皇后,骨子里竟還有幾分決絕,倒像是將門之女。
知道她靠不住,便想著干脆毀了她,而且不留余地,免得后患無窮。
可惜,這樣的手段用在救命恩人身上,實在卑劣,丟了將門的風骨。
相宜垂首,從容道:“娘娘,微臣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你還敢抵賴!”
“微臣沒有做過的事,談不上抵賴。”
“昨晚太子一直在你殿里!”
相宜說:“太子在微臣殿中,乃是討論文章。并且,微臣和太子并非獨處,殿內侍女宮人無數,皆可作證。”
“你放肆!”皇后愕然,“本宮面前,你竟然也敢信口雌黃。”
“微臣惶恐,實在不知娘娘是從何聽了那番無稽之談。臣雖然卑微,但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誠如娘娘所言,不忍心毀了我薛家名聲。臣斗膽,請娘娘請出證人,拿出證據。”
皇后頭疼。
她實在不懂,相宜為何如此倔強。
明明可以退一步,她依舊疼相宜,日后即便太子登基,有了皇后,有她的庇護,相宜至少也能做個貴妃。
一介商戶女,能得如此,也算是飛上枝頭了,她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
貪心,實在貪心!
“本宮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淚!”
她收回視線,不再看相宜。
“來人,將太子身邊侍女酥山帶上來。”
相宜微嘆。
酥山雖糊涂,卻的確忠心。
若皇后適可而止,酥山尚有前程,頂多是不能再伺候李君策罷了。如此一來,只怕連性命都難保。
很快,酥山便被帶了上來。
皇后說:“酥山,你說,昨夜,是不是薛氏誆騙太子喝下暖情之藥,將太子留在了長禧殿?”
酥山愣住。
相宜心下了然,想來當初皇后叮囑酥山時,只要酥山說出,她和李君策有了夫妻之實,并沒要酥山毀了她的名聲。
“你放心說,本宮知曉你對太子的忠心,無人敢責備你!”皇后催促。
酥山面色慘白,跪了下來。
“娘娘,薛大人昨夜的確和太子在一起,但她并沒有給太子喝暖情之藥啊。”
皇后眼眸瞪大。
眾人竊竊私語。
貴妃笑道:“喲,怎么這丫頭說的,跟皇后娘娘說的不一樣?我聽著,倒像是太子臨幸了薛大人,人家是兩廂情愿的?”
“一派胡言!”皇后打斷她,“貴妃,本宮看在你懷有身孕的份兒上,才給你三分顏面。此處是中宮正殿,你要謹言慎行,否則,別怪本宮不留情面!”
貴妃言笑晏晏,絲毫沒有懼色。
“臣妾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娘娘何必動怒?若是誤會,解開也就罷了。說不定太子與薛大人是兩情相悅,若是誤傷了薛大人,豈非也是傷了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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