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相宜起身,“時辰太早,吃不下。”
李君策牽起她的手,叫了云鶴進來。
“殿下。”云鶴十分恭敬地行禮。
“包上兩樣點心,隨孤和你家姑娘,一同去鳳棲宮。”
“是。”
云鶴應聲完,李君策便帶著相宜,徑直往外去。
崔瑩面色不改,恭敬退開,然后跟上了他們的步子。
相宜用余光往后掃了一眼,暗自捏了捏李君策的手。
李君策目不斜視,握緊了她。
到上輦轎時,他也是毫不猶豫,邀相宜同坐。
事已至此,相宜也不矯情了,不管崔瑩如何看,隨李君策一同上了輦轎。
紗簾放下,她嘆了口氣,說:“你陪我一起去,早朝怎么辦?”
“父皇昨日要我回東宮反省,免了一日早朝。”
說到這兒,相宜竟覺得,他話音里還有一點自得。
她輕嘖一聲,忍不住抬手敲他腦袋。
李君策意外,轉臉看她。
相宜也愣住了。
四目相對,還是他先笑出聲。
“敢在宮中打太子,薛卿,你該當何罪?”
相宜勾唇,正襟危坐,故意不理他。
他輕哼兩聲,像模像樣道:“孤等會兒就叫人,將你關起來。”
相宜不慌不忙,掀起簾子看到哪兒了。
見她無視他,李君策眼神一轉,也湊過去,跟她一同往外看。
相宜正要離他遠一點,他忽然靠近,在她臉上偷了個香。
“哎呀。”相宜輕呼一聲。
抬起手捂臉,她正要剜他,忽然想起輦轎不隔聲,只怕她方才輕呼,全叫抬轎的小太監聽了去。
她臉上微熱,咬了咬唇,沒好氣地推他一把。
李君策沒想到她真惱了,一時不敢造次,憋了片刻,又忍不住伸手去摟她。
“好錚兒,孤錯了,你莫氣。”
相宜實在怕他再做出格的事,大剌剌地將他的手臂從腰后拿出來,然后把他的手按在他腿上,四目相對時,又用眼神警告他。
安分些!
李君策哭笑不得,不過,也只能安分了。
否則,真惹惱了,他也舍不得。
倆人一路胡鬧,終于到了鳳棲宮附近。
相宜不由得緊張,她雖然膽子大,但皇后始終是李君策的生母,她愛重李君策,私心里,并不想跟他的至親鬧得不愉快。
然而……
“請薛大人下轎。”外頭傳來陳嬤嬤刻意的高聲。
相宜面無表情,深呼吸一口。
她準備先下去。
李君策卻抓住了她的手臂,先她一步掀起了簾子。
外頭,陳嬤嬤雖然早知道太子在內,但見他二人并排而坐,火氣也不由得往上漲。
堂堂儲君,怎能跟一商戶女“平起平坐”?
她先前還能勸勸皇后,此刻卻比皇后更想處置了相宜。
什么妙手仁心,原來是包藏禍心,不過是為皇后娘娘治過病,竟然謀圖國母之位。
不對,便是皇后,也沒有跟當今圣上如此恩愛過,君便是君,便是皇后,也只是臣子!
這妖女……竟敢跟太子如同尋常夫妻一般!
簡直是大逆不道!
陳嬤嬤忍無可忍,喊道:“來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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