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皇后沒吃幾口,氣都氣飽了。
飯后,剛坐下喝茶。
李君策便直白問:“兒臣向父皇請旨,要封錚兒為太子妃,母后可曾聽父皇提及?父皇如何說?”
皇后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哐!
她重重放下手里茶盞,茶盞里的熱茶撒了一桌。
陳嬤嬤趕忙叫人上來收拾。
皇后怒道:“你還好意思問!堂堂儲君,為色所迷,要封一個商戶女做太子妃,你也不嫌丟人?如今滿朝文武,只怕個個都在背后嘲笑你!”
李君策從容不迫,睨了眼皇后:“商戶女不能做太子妃?”
“商戶女怎么做太子妃!”
“大宣律里哪條說了?”
“大宣律,大宣律!大宣律哪里能管太子妃封立之事?”
李君策聽笑了,“太祖皇帝曾有言,無論天潢貴胄,還是販夫走卒,起居行事,都得遵照大宣律!大宣律,與太祖之言平等!”
皇后被鎮住。
她向來不聰明,方才腦子一急,一時口不擇言。
“大宣律上,也沒說商戶女能做太子妃!”她試圖辯解。
相宜閉了閉眼。
皇后,好蠢。
淑妃和崔瑩也是低頭,暗自嘆氣。
李君策懶得跟皇后多言,直接對陳嬤嬤道:“你教教皇后,大宣律是如何用的。”
陳嬤嬤無奈,只能提醒皇后:“娘娘,大宣律只能說何事不能做,不提何事能做。”
皇后啞口。
她深呼吸兩口后,因為頭暈,不得不坐回鳳座上。
片刻后,她終于有些冷靜,看向淑妃。
淑妃早知事情最后還是落在她頭上,嘆了口氣,只能硬著頭皮對李君策道:“大宣律不曾講太子妃封立之事,但宮規祖制在前頭,你一日是太子,一日便不能違背。”
“我自然不會違背。”
“既如此,薛氏可為良媛,可為良娣,日后若生下皇子,可以封做側妃,乃至將來,若是天命使然,你也能將她扶正。但此刻,她做不了太子妃。”
李君策沉下臉,說:“淑妃娘娘這是何意?”
淑妃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若要初封便是太子正妃、側妃,必得是家世清白,經過三輪選秀,最終經過太醫和嬤嬤們檢查,身體康健且完整,方能舉行大婚。”
“太子,你與薛大人早已有夫妻之實,你自己說,太子妃的遴選,你的薛大人能過關嗎?”
李君策沉默下去。
店內寂靜。
皇后長舒一口氣,終于露出點欣慰之色。
尤其是看相宜垂眸,面上似有無地自容的意思,皇后心里便更覺高興。
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招雖險,但終究是她棋高一著。
片刻后,李君策抬頭道:“祖制是人定的,既然能定,那就能改。”
皇后震驚。
“大宣律也是人定的,怎不見你改大宣律呢?”
李君策啞口。
皇后冷哼,“我同你淑母妃已經一再讓步,看在你喜歡她的份兒上,封她做良娣,日后她生下孩子,也許你晉封她做側妃,如此榮寵,已是給她極大的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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