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牙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裴俊毅正在跟自己的棋子說話。
瞧見了裴俊毅那樣的表情,裴月牙隱隱還有一些得意。
裴月牙的眼光是自己都感到很滿意的,因為裴小滿是真的很好用。
原本裴月牙是想要把裴俊毅給騙回來之后,然后把他給壓制下去的,但是沒想到裴俊毅真的一點都不上當,這讓裴月牙有一些遺憾。
不過幸好的是裴小滿這一顆棋子始終都在自己的手里,比起裴俊毅這樣一個不聽話并且失控的人來,裴月牙需要的是花時間多多跟小滿打好關系。
裴小滿很快就看到了裴月牙過來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之后就朝著裴月牙那邊跑過去:“師姐,你來了。”
裴月牙微微頷首,然后看向了前方的裴予汐跟裴俊逸,挑眉:“怎么了?有什么指教嗎?師弟。”
最后這兩個字諷刺意味直接拉滿了裴俊毅,心里面一下子就有點不舒服了,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裴月牙,然后冷笑一聲:“我說你怎么那么的有恃無恐,原來是早已經布好了后手。”
裴月牙嘆息一聲:“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就已經教過你的人,任何的時候都要有一點底子在身上,不要打無準備的仗,看來你這個孩子還是聽不懂。”
裴月牙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走到了裴俊毅面前來,在望向的裴俊毅那一張臉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是充滿了同情的意味:“你說要是讓我爸爸知道教了你那么久,還是把你教成這無用的樣子,你說他會不會覺得白收了你這么個徒弟呢?”
裴俊逸臉色黑下來。
裴月牙這話無疑就是觸動了裴俊逸的逆鱗所在。
裴俊逸正要開口卻被裴予汐給拉住了。
裴予汐上前一步來擋在了裴俊毅的面前,然后望著裴月牙似笑非笑的:“我說堂主,原來你跟我徒弟竟然還是師姐弟的關系啊,那怎么你們兩個人的地位跟境遇完全不一樣?你們師門難道不講究一個手足同進退嗎?”
裴月牙笑容僵硬了幾分,然后目光死死盯著裴予汐的臉。
裴予汐似乎恍然大悟了一樣:“哦,我怎么給忘了?是因為你們有些人不喜歡手鐲,而是喜歡權利,所以沒有手足共進退這個說法,是吧?”
裴月牙父親還在世的時候,這個說法肯定是有的。
但是自從裴朝夕死了以后,這個家里面就只剩下裴月牙一個人,哪怕是她想要講究手足,也根本沒有這么一個人來讓自己講究。
難道,無緣無故還去跟裴俊逸打好關系,這對裴月牙來說侮辱性實在是太強了。
所以裴月牙自動就忽略了這么一個選項,可是被裴予汐這么一說,裴月牙心里又有一點不是滋味。
好像自己成了一個忤逆父親意思的不孝子孫一樣。
是有一點不舒服。
裴俊逸嘆息一聲說:“哪里呀?師傅,我以前的師傅最講究了,我大伯這個人吧不僅是在孝道上令人夸贊,還有跟手足之間的感情,那做法也是全族人公認的穩妥,對于我們這些小輩就更加不用說了,可以說我大伯是完完全全的為我們小輩著想,他就經常會教育我們,打鐵親兄弟,我們這些家族兄弟們都是有血脈傳承的,不光是同一個師門,身體里也流的是同樣的血,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裴俊逸一邊說著一邊就想起了自家的大伯,越是說越是難過,然后視線也落到了裴月牙身上:“我大伯是你的爸爸,他說過的所有的話我都能記得你自己作為一個女兒的不可能會不記得的吧?但是你一直以來都沒有好好的履行我大伯對你的叮囑,你這樣子對得起我大伯,對得起你父親嗎?”
裴月牙冷了臉說:“我爸說過的很多話我當然都記得,但是你又不是我的親兄弟。”
裴俊逸被這一句話給嗆到了,然后覺得又可笑又心酸的看著眼前的裴月牙搖頭:“你簡直無可救藥,我是不是你的親兄弟?你不如晚上回去睡覺的時候把枕頭墊高一點,試圖夢見一下你爸爸,然后問一問你爸爸,你應該跟我是什么樣的關系。”
裴月牙絲毫都不想讓理會裴俊逸,然后就看向了裴予汐:“既然你鐵了心的要來爭這個位置,那么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才是,你以為把裴俊毅推上來了,你就有機會碰到這個位置嗎?你雖然說姓裴,但是你又有哪一點跟我們神醫堂有關系?別做了一堆無用功,便宜了別人。”
裴予汐笑了:“別人?那是我弟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