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柔知道,就算霍聿城有意識的放過自己。
裴予汐也會繼續報復他們的。
因為如果是從前的裴予汐,興許還能夠有點善良的底線。
可是現在的裴予汐,似乎比裴芷柔想象中的還要恨他們家。
明明這個家里從前也是他的家呀,難道就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裴芷柔不能理解的同時間也覺得裴予汐確實心太狠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再說了,自己的父母對裴予汐再不好,對裴予汐再過分,也把她養到了這么大,現在裴予汐已經20多歲,養到了這個年齡來,難道他真的就一點點都容不下他們了嗎?
裴芷柔緊盯著眼前的裴予汐,試圖要喚起裴予汐的良知。
裴芷柔著急的說:“姐姐,我們不管怎么樣都是姐妹呀,如果說爸爸真的公司破產的話,他會活不下去的。他這么多年以來一直對這公司所付出的心血究竟如何你也是一清二楚的呀,如果說你真的對公司下手的話,這不就是逼著他去死嗎?”
裴芷柔一邊說著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
仿佛下一秒裴予汐就要把公司給弄破產,逼著爸爸去死一樣。
裴予汐看著眼前裴芷柔的模樣說:“那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但凡他對我有跟對你那樣的一半……不,十分之一都可以,我也不可能會這么恨他。”
裴予汐一邊說著,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裴芷柔。
裴予汐:“你說他養我是沒錯,但是他養的確實是我嗎?他養的是他初戀的女兒,是他痛恨的女人的孩子,而他的妻子一直都容忍不下我就是你的母親。從小到大我們兩個人只要發生了一點點矛盾,我絕對是被打的半死的那一個,而你呢則是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著我。”
裴予汐輕輕一笑,繼續說:“幸災樂禍,你都已經算是寬容的了,大多數時候你是連同著你媽一起拿起武器來對我施以暴擊,你是不是忘記了呀?在我小的時候我的身上就沒有好過,經常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拜你所賜。”
裴予汐一邊說一邊進行笑了,盯著眼前的裴芷柔道:“在家里我被你的母親暴打,在學校我被你聯合起其他的同學對我進行霸凌,把我堵在廁所毆打我,甚至于叫小混混把我堵在學校的小樹林里,都算是常規操作了,我很感激你,你知道嗎?”
裴芷柔聽著裴予汐這些話的時候,心里不斷的發慌,同時非常的恐懼,她在聽到了裴予汐說出最后這句話的時候,這一種恐懼更是達到了史無前例。
感激自己?
裴芷柔不知道裴予汐想說什么,但是因為思考的話,如果說自己從小到大遭遇到的是這樣的對待,那么裴芷柔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想到了這里,裴芷柔的心中更加充滿了恐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裴予汐說:“什么意思?你說的好幾,是什么意思?”
裴予汐:“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打碎我的幻想,如果不是你一次次讓我身處絕望之中的話,我還真不知道,我能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