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斧頭,自動槍甚至是伐木槍開始在他們的手指出現,毫不留情地射向了所有人,無論是阿斯塔特還是驚慌的民眾。
當佛里克斯看到那些幾歲大的孩子甚至是孕婦都狂呼著高舉起武器的時候,他的驚訝終于變成了通訊器中的嘶吼。
“這他媽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回答他的是阿里曼的苦澀笑聲,千子的力量正瘋狂澎湃著,盡己所能地為每個逃難的居民搭建無形的防護罩。
“還記得我們之前所討論的問題么,佛里克斯,就像我說的那樣……”
“客觀條件的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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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阿斯塔特也無法阻止鮮血的流淌。
街上到處都是尖叫聲,席坦之子的刀鋒與子彈從每一個罪惡的角落中襲來,不顧一切地屠殺著所有人,在襲擊發生的第一分鐘里就有數百人倒下。
幾十名阿斯塔特被裹挾在上萬人的狂潮之中,謀殺者與被害者在他們的面前犬牙呲互,哪怕是最老辣的戰士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隨意地開火,阿里曼和佛里克斯如同高塔一般守在最混亂的地方,每當他們的一發爆彈伴隨著指示標與直覺發射的時候,就會收割三五個邪教徒的生命,然后目睹這些癲狂的對手用敵我不分的攻擊殺死更多的人。
“這樣下去不行。”
佛里克斯的爆彈撕裂了又一個頭戴面具的殺手,隨后,他看到了一架火箭發射器已經對準了自己。
草!
鋼鐵勇士鼓足了勇氣,在佛里克斯的低聲歷吼中,他巨大的肩甲成功地頂開了這奪命的死神,阿里曼的護盾則在最巧妙的一瞬間開啟,從彈片的風暴中保下了鋼鐵勇士與他身后的數百名凡人。
在襲擊者發出懊惱的尖嘯之前,他們便被狂暴的反擊撕成了碎片,灼熱的火焰從阿斯塔特的槍口中不斷涌現著,將一顆顆罪惡的心靈燒成灰燼。
就在佛里克斯確保了那個火箭發射器不會再造成任何威脅之后,他突然聽見了一陣笑聲——鋼鐵勇士很快就確認了那并不是笑聲,而是一陣私語,一股浪潮,一種他無法說明的精神領域的澎湃。
耳邊傳來了阿里曼的嘆氣,那是一種等來了援軍的欣慰。
伴隨著這聲嘆氣,一張奇妙的畫卷忽然在佛里克斯的眼前攤開:他看見那些刀槍棍棒突然齊齊落地,而他們的主人也在剎那間失去了狂躁的靈魂,他觀察到那一張張臉上的表情已然凝固了,就仿佛一個平靜的神靈在刻意把他們塑造成沉穩的樣子。
隨后,這些席坦之子的雙手緩緩落下,他們的周遭都漂浮著藍色的光芒,通通低著頭,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就那樣的佇立在原地,任憑幸存者們從他們身邊紛紛逃離。
佛里克斯還在驚愕,而阿里曼則是向著他的部下做出了一個手勢,那些在之前與鋼鐵勇士組成人墻分離安全區的千子們紛紛上前,他們毫不猶豫地擊碎了每一個席坦之子的頭顱。
就在這一切發生的時候,那架風暴鳥終于停在了街道的最中央,佩圖拉博之子眼看著從中走出了一位纖細而高挑的女性,在她的身邊也正縈繞著藍色的光芒。
伴隨著這一幕的出現,一個荒謬的想法開始在佛里克斯的腦海中浮現,直到他看見阿里曼帶著敬意與來者交談,直到千子的介紹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這位是摩根女士,軍團的高階顧問。”
【我并不記得我有這個職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