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局勢緩解,情況好轉,無窮無盡的敵軍只剩下殘兵敗將,遠走他方,再也沒有絕望的局勢,那么一名如此強大且神秘的靈能者便不再是心腹了。”
“而是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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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的思維中,一直是一個災難與禍患的標志么,閣下,我很好奇這一點。】
聲音,聲音越來越近。
聽到這個問題,莊森不由自主地皺起了他的眉頭,他放輕腳步,宛如一頭最專注的花豹一般,在略顯衰敗的叢林中行走。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莊森精準計算著自己的時間與腳步,他的腦海中不斷翻新著一張龐大的地圖,以摩根的空投艙為中心,他已經翻找遍了絕大多數的領域,屬于基因原體的意識一直高強度地運轉著,搜查靈能的蛛絲馬跡。
他很確信,他所要找的東西,現在就在他面前的這一片森林之中,他的目光能夠穿透這里的大部分區域,耳朵豎起,捕捉那些死寂中的輕微聲響。
他聽到了長靴摩擦樹葉的聲音,這一次,格外的清晰,盡管只有哪怕連最敏銳的阿斯塔特都不會察覺到的一瞬間,但是莊森依舊捕捉打了:那是一片枯敗的樹葉在重力的捕捉下緩緩掉落,并不小心擦了一下那馬靴鞋跟時所發出的聲響。
獅王的嘴角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而就在這時,那聲音又傳來了,這一次,依舊是一個問題。
【盡管我已經問過一遍了,莊森閣下。】
【但我還是想確認一次。】
【你,真的是一個人來的么?】
伴隨著這個問題,莊森能感覺到那些無形的觸須在他的左右出沒著,它們若隱若現,若即若離,似乎在等待著某種聲波與意識的最終現身,來完成自己的目的。
莊森笑了起來。
他想起了什么,想起了回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片段。
在這一刻,他終于發現了她的秘密,她的弱點,她的可笑之處。
他甚至真心地在笑著。
他勾起嘴角,輕聲的吐出一個駑定的回答。
【是的。】
【我當然是一個人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