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戰爭時間,摩根。】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你說,當初在我撿到它的時候,它可是傷痕累累的,那是為了保護它領地邊緣的一棵葡萄藤,盡管貓并不吃葡萄,但是這并不妨礙它和來搶奪葡萄的犬科動物爆發沖突,把自己弄得全身是傷疤與灰土。】
莊森的眉角微不可查地抖動著。
【你在擔憂我的兄弟給我搗亂?】
【是我們的兄弟,莊森。】
第一軍團的基因原體愣了一下,隨后,他哼了一聲,手掌拍打在桌子上,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
【芬里斯人的艦隊現在正毫無秩序地散布在整個星區,哪怕他知道杜蘭在哪,也集結不了一支可靠的大軍,除非他魯莽到只帶著幾千人就敢來啃這塊硬骨頭……】
【犬科動物往往并不冷靜,莊森。】
還沒等獅王說完,摩根那不容置疑地冰冷話語便打斷了他,在穿戴上盔甲之后,她的嗓音似乎都變冷了。
【你這是一派……】
獅王還想說什么,但是一聲倉促的敲門聲卻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是內米爾。
“抱歉打擾,大人,但是星系另一端的曼德維爾點突然出現了反應:是尼德霍格號,太空野狼的戰艦!”
雄獅那不斷洶涌的熱息在一瞬間止住了,就仿佛是一頭咆哮的獅子被突然掐住了命運的咽喉。
他板著臉,近乎強硬地板著,他的面頰與額頭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他的瞳孔中充斥著停頓、冷漠,以及被它們強行遮掩住的尷尬與憤怒。
在他的注視下,摩根露出一種冰冷的、緩慢地笑容,她故意讓自己笑的格外的慢,而莊森的臉龐也變得格外的黑。
【我說過,莊森。】
【犬科動物往往并不冷靜。】
第一軍團的基因原體沒有回答他的血親,他猛的轉過身,腳步倉促到似乎在逃離什么,又沉重到似乎想殺了什么。
在眨眼之間,他就走到了門口,身軀籠罩在他自己所卷起的陰影之中,讓內米爾的汗滴不由自主地流下。
【為了你自己。】
莊森的聲音仿佛是滾石在山谷中砸落。
【最好你說的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