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你居然違背了你的誓言,還他媽的!染指了屬于我的獵物!】
莊森笑了起來,他佇立在自己的獅劍之后,毫不掩飾自己嘴角上的譏諷。
【你的獵物?是啊,不過他的確沒什么難度。】
【說到這里,我到底能理解你平日吹噓的偉大狩獵功績了。】
芬里斯的狼王沒有回話,他的面容籠罩在了陰沉的雷云與風暴之中,醞釀著足以摧毀王國的可怕天災,他的腳步沉默且迅速,在大殿那略微晦暗的環境中,基因原體掌中轟鳴的鏈鋸劍就仿佛是一頭巨龍的咆哮,訴說著關于死亡與殺戮的刺耳福音。
太空野狼緊緊的跟隨著自己的君王,他們化作了一股混亂的滿月浪潮,步步逼近著暗黑天使那沉默且堅定的堤岸。
直到黎曼魯斯最終停住了他的腳步,這股浪潮才暫時的收斂了毀滅的喘息,而這時,太空野狼的君王距離他的兄弟只有一步之遙,一切的場景就像是不到兩個泰拉標準時之前,在【不屈真理號】的機庫中的那一幕的重演。
狼王的目光掃過了那顆干癟的頭顱,那本應是他的獵物,基因原體的目光隨機掃過了自己沉默的騎士兄弟,掃過了他那傲慢到讓人厭惡的高貴尊榮。
最后,他的視線來到了他面前的虛空中,那里有著一個無形的脆弱屏障,一種讓他頗為不喜歡的輕微臭味:那是靈能的氣息,而伴著這種氣息,他的目光最終來到了他兄弟身旁的某個銀色身影。
黎曼魯斯笑著,他那類似于野狼的犬齒被放肆的笑容毫無保留地彰顯了出來,基因原體那鐵灰色的盔甲幫他隱藏在了昏暗的燭火光芒之中,只留下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象征著這猙獰的笑容并不是某種生存于噩夢深處的可怖怪物。
【收起你的靈能把戲吧,小家伙,你讓我想起了我的某個狂妄自大的蠢貨兄弟,他甚至比我眼前的這一個還要無藥可救。】
【也許你很強,強到讓我的感知都覺得你很危險,但是僅此而已了,現在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插手的局勢。】
摩根向前一步,站在了獅王的身邊。
【我只是想向你表達歉意,芬里斯的狼王,這個斬首的計劃的確因為我的諫言而起……】
話音未落,黎曼魯斯的笑聲便化作了某種哈哈大笑。
【你想說什么?你的話語決定了一名原體的意志?】
他轉過頭,看向了獅王。
【你大可以換一種方法來糊弄我,兄弟,反正在你們的眼中,我只是一個狗屁不懂的蠻子。】
莊森瞇著眼睛,就這樣看著他的兄弟,他身姿挺拔,紋絲不動,就宛如一位不得不走出自己的城堡面見蠻族的國王一般,皺起的眉頭并不妨礙他緩慢沉穩的語氣。
【如果你能表現得得體一點的話,魯斯,也許并不是所有人都會把你看做是蠻子。】
【其次,我并沒有打算遮掩與推卸我的事情,我只不過是在等待我的顧問說完她的話語,這是一種禮節,看起來你并不懂。】
【說真的,你應該去學一學更多的東西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威脅與野蠻說話,這毫無用處。】
【現在,讓開吧,杜蘭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莊森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瀾與起伏,而回答他的,也是黎曼魯斯那絲毫沒有改變的大笑。
【是么?我可不這么覺得。】
【首先,莊森,杜蘭的事情也許已經結束了,但是你我之間的事情遠沒有結束。】
【其次,你沒資格對我的野蠻指手畫腳,文雅先生,我們的野性成就了我們,讓我們成為了帝皇的鋒刃,暴君的夢魘,讓我們以最為純潔、最為忠誠、最為瘋狂、最為快樂的姿態征戰在銀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