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者生存。”
“只有你,我,還有我們的那些兄弟,才是不可替代的,我們是父親傾注了感情與寄托的存在,我們生來就是為了在某一領域替他行駛那無上的權力。”
“禁軍不過是一些奢侈的玩具而已,那些永生者也不過是憑借著一絲運氣而茍且偷安的存在,至于那些凡人?他們是最可悲的,他們也是最可惡的,這些物種拖累了我們的父親,他們的愚蠢讓他的偉大與智慧大打折扣。”
“你問我為什么稱呼他們為物種?”
“……”
“你把他們看做是同胞?嗯?荷魯斯?”
“別躲閃你的眼神了,我的兄弟,你的第一反應已經告訴了我你的答案。”
“在這一個問題上,你和我沒什么不同,收起你的嘴硬吧。”
“……”
“你知道么?”
“我曾懷著近乎于朝圣的心態來到了帝國,你知道的,荷魯斯,我是多么的崇拜我們的父親,我曾無比堅信,他所塑造的國度定會是最美妙的地方,是科學與真理能夠盡情起舞的樂園,是只有最優秀的個體才能得到權力與地位的,世間一切正確規則的發源地。”
“我曾經那么相信著。”
“但你知道,我又看到了什么么?”
“他被拖累了,我們的父親,我們最偉大的父親,世間最完美的生靈,一切真理與科學所能達到的活生生的頂峰,他被拖累了。”
“被這些名為人類的物種。”
“被這些連自己的作用都發揮不出來的廢物。”
“拖累了。”
“他說這是責任,是使命,是自愿的愛,但我不懂這些。”
“我只知道,他被這些可悲的東西用所謂的【忠誠】與【追隨】所束縛了,他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這樣的痛苦,這樣的艱難,他是多么偉大啊,他理應獲得一切,獲得更好的,而不是這些可悲的物種所散發出來的惡臭與低能。”
“多么悲哀啊。”
“他為什么要執著于人類這個可悲的物種。”
“他明明知道如何塑造那些更優秀的存在。”
“而現在,我的兄弟,連你也這樣了……為什么?”
“你說你愛著你的子嗣?作為一個父親?”
“呵……呵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別逗我笑了,荷魯斯。”
“作為父親?”
“這真是可愛的錯覺。”
“那我問問你,我的兄弟。”
“作為父親,你能認出你的每一個子嗣么?嗯?十萬個影月蒼狼,從最傲慢的高官到最為默默無聞的士兵,他們都是你的【子嗣】,你也是他們每個人的【父親】。”
“但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