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完成這一切,他一定會處理這些事情。
只要等他完成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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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魯斯在【皇者幻夢號】上知道了,自己的有一個姐妹:而且他們還見過面。
而他在【復仇之魂】上又得到了命令:他將負責對自己血親姐妹的教育,就像他之前引導著福格瑞姆、圣吉列斯與察合臺一樣。
坦白說,牧狼神的內心現在并不平靜,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驚濤駭浪的狀態。
當荷魯斯知曉了,那位【飲魂者】居然真的如同察合臺所說的那樣,是自己的血親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盡可能完全的回憶起他和摩根在德魯恩星系的相處,直到他確認了,自己完全沒有流露出任何糟糕的一面的時候,他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但盡管如此,他依舊對于摩根的身份存在著一些驚愕。
就算他在與冉丹的戰爭中親手砍下了小山一般的頭顱,這樣的驚愕也沒有徹底的從他的內心深處完全消逝:不過比起一旁的巴巴魯斯之王,荷魯斯的表現卻又要好上不少,莫塔里安已經在那里獨自念叨很久了,口中滿是對于第二個巫師血親的不滿和埋怨。
死亡之主對于自己新血親的態度甚至稱得上是鄙夷,但是也僅此而已了,每當他看到那些給他的軍團留下了深刻傷痕的冉丹士兵的尸骸的時候,他就會想起那個流傳在戰爭前線的,有關于【飲魂者】的赫赫功績:每想到這里,他口中的惡毒指責就會突然失去繼續下去的動力和支撐。
死亡守衛的基因原體從不屑于否認自己血親的戰績:他對這樣的所謂功勞不屑一顧,也不愿意就此淪為和某個暴君一樣的,自欺欺人的說謊者。
但這只會讓他更加難受。
一個巫師,一個褻瀆的靈能掌握者:哪怕是他的血親,居然立下了他不可否認的功績:每每想到這里,莫塔里安就不由得狂暴的揮舞著自己的鐮刀,把目之所及的一切異形通通堪稱碎末。
都是因為這些異形渣滓,這些孱弱的東西,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才能讓所謂的【飲魂者】成為那些愚者口中的傳說。
還有他的兄弟:莊森,還有那個門格爾,他們太弱了,根本沒有被苦難所捶打過的堅韌意志,居然連這樣的對手都要拖上如此漫長的時間,甚至兵敗身死,才導致了區區一個巫師,都能成為眾人口中的所謂英雄。
早知道,他就不會離開對抗冉丹的前線了:他肯定能帶著自己的子嗣清掃這些異形渣滓,在最短的時間里解決戰斗,向世人展現來自巴巴魯斯的力量,向世人展示科學與理性的力量,而不是讓一個巫師在那里洋洋得意。
他本該這么做的……如果不是他實在忍受不了那個卡利班人……
縈繞在莫塔里安身邊的毒氣因為他的憤怒與自我封閉而愈加地囂張了,現在,只有他最親近的子嗣才能站在他的身邊,與自己的基因之父繼續著這場屠殺。
當荷魯斯率領著他的四王議會成功跳幫與搶奪了最大的那艘冉丹戰艦,沐浴在所有人的歡呼與慶賀中的時候,死亡守衛已經和他們的基因之父一起,把整個異形的艦隊殺了個對穿:但是比起影月蒼狼的輝煌,巴巴魯斯的子嗣們要顯得笨拙許多,他們的傷亡也并不是那么的好看,而當莫塔里安回到了他的兄弟身邊的時候,就連凡人輔助軍都歡呼聲都不由自主地低落了幾個音節。
莫塔里安滿不在乎,只不過那縈繞他的毒氣甚至愈加的猖獗與嚴重了,甚至讓阿巴頓這樣的人物不得不別過臉去。
但荷魯斯毫不在乎,他走上前去,在所有人的面前擁抱著自己的兄弟,然后貼著他的耳朵,訴說著一個來自牧狼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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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于冉丹艦隊的屠殺所結束后的第一時間里,兩位基因原體就已經搭載著運輸機,來到了第一軍團的【不屈真理號】上。
這是一段安靜的旅途,莫塔里安端著一個盒子,他那本就瘦削且陰郁的面容現在更是愁云慘淡,就仿佛巴巴魯斯被人炸了一般。
而荷魯斯則是坐在一旁,靜靜地思考著什么,他的表情在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和一種狡黠的笑容之間來回變幻著。
如果說,剛剛得知了有關于摩根的身份的牧狼神處在一種驚愕的狀態中的話,那么現在的影月蒼狼之主就已經在戰斗中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并且本能地思考起了一個他異常關心的問題。
摩根。
他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