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戰斗開始了。”
“在那一刻,戰斗也可以宣告結束了。”
“我們在一個小時之內解決了戰斗,超過三分之一的敵艦被炮火摧毀,剩下的則在廢碼攻勢下徹底癱瘓,或者在我軍潛伏人員的接應下選擇了投降。”
“從頭到尾,格拉斯頓母星都沒有接到過哪怕一條求援信號,甚至當我們沿著敵軍艦隊的亞空間航路信息,直接躍遷到格拉斯頓星系的中央區域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自己遭到了進攻。”
“我軍以最短的時間摧毀了敵方那些位于星系邊緣的要塞,控制了曼德維爾點,保證了大部隊能夠穩定進入,隨后,我們分出艦隊封鎖了其余的星系,派出由阿斯塔特與機械教所組成的精銳部隊,在潛伏人員的接應下,強攻了格拉斯頓母星上空的軌道空間站。”
“直到這個時候,敵方才發現了自己的母星遭遇了進攻。”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格拉斯頓收復作戰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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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號戰斗空間站剛剛傳回了一道訊息,總指揮官。”
一道冰冷的聲音把格拉斯頓的至高指揮官從斷斷續續的小憩時光中吵醒了,四十年的軍旅生涯催促他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伴隨著已經注入身體的注意增強藥劑在他的血管中咆哮,他在下一秒就徹底清醒了過來,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那是一名軍官,他肩上的軍銜表明著他在軍隊在最高指揮部中擁有著一定的地位,但總指揮官卻無法認出他:這個指揮部中的大多數人物都戴著一頂專門加工過的封閉頭盔,里面包含著一串象征著身份的特殊代碼。
指揮官知道,這是卡里特家族與三頭同盟爭斗的結果,這一個超級家族和三個大型家族的斗爭在格拉斯頓上已經進行了幾千年,滲透到了整個世界的方方面面,而他不過是三頭同盟從平民軍官中挑出的一個幸運兒而已,坐上這個敏感的位置,保持著一種平衡。
“出了什么事?”
指揮官快步來到了他的指揮臺面前,雖然已經稱得上是一位老人了,而且也無福得到卡里特家族壟斷的回春藥劑,但他依然習慣性地保持著一種強硬的態度。
“8號空間站傳回了什么?”
“該空間站傳回來了一串胡亂的代碼,不具備任何翻譯與解析的可能性,它在三十秒內聯系輸送了超過二十組代碼,通訊部門希望得到允許,是否要繼續接受?”
“……繼續,另外命令他們開啟一條新的通道,問問8號空間站臨近的兩個空間站,是否發現了什么異樣?”
“明白,另外,前往康沃爾星系的主力艦隊已經超過五個小時沒有發回通訊了,需不需要我們進行額外的聯絡。”
“不需要,再過五個小時后發出聯絡,這才是慣例。”
指揮官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這名軍官,他對眼前之人有些陌生的感覺,但是他的頭盔所讀取到的代碼向他保證了,這就是一名對他直接負責的聯絡副官,而且今天的確是眼前之人值班。
也許又是哪個卡里特家族的新人來鍍金了吧。
指揮官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盡力不去想這些會把他卷進去的政治漩渦,他深知最近的格拉斯頓不太平,越來越多在歷史書上有跡可循的政治暴力在接二連三的發生,讓卡里特家族和三頭同盟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