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編寫的并不是一本多么高深的書籍,盡管我對靈能不是很了解,但是我依舊能看出來,在靈能的領域中,你只是把學前教育和小學初中的知識,以及一些思想品德教育,歸攏到了一起,形成了這本靈能圣典。”
“但你有沒有想過:因為靈能的特殊性,幾乎所有的靈能者都是沒有傳承與相對應教育的,哪怕是現在在阿斯塔特軍團之中所實驗性推廣的智庫,其本質上依舊沒有一個合格的教育體系,大多還是靠師徒傳承與私人探索。”
“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每一個靈能初學者都只能面對一片混亂的空白海洋的情況下,你口中這些最基礎的知識,會不會恰恰就是他們所最需要的東西?”
“明白什么是靈能,明白有哪些常見的問題,明白如何用靈能來參與戰斗,明白如何搭建一支靈能部隊的體系,明白要用謹慎與理性的態度去對待這突兀的力量。”
“最后,他們甚至還可以學會一些基礎的靈能法術。”
“是的,對于任何一位資深的靈能者來說,這都是一些再基礎不過的事情,但是對于那些沒有傳承的初學者來說,這些東西就是他急需的知識:而當他掌握了這些基礎知識的時候,誰又能說他不是一名合格的靈能者呢?”
“甚至可以說,對于絕大多數的靈能者來說,掌握這些東西就是足夠的了,平庸才是帝國之中的大多數,哪怕是靈能者,敢于追求更高緯度的,也只是少數,絕大多數的靈能者在你的這本書里,已經能找到他們需要的一切了,已經能學到他們需要為帝國奉獻的一切了。”
“一本基礎教材也許單拿出來并不是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但是當你面對的是一片沒有任何基礎與規則可言的藍海的時候,一本擁有著系統性與說明性的基礎教材,就是人人都渴望的瑰寶。”
“你要知道,我的血親,幾乎每一個阿斯塔特軍團之中,都有著一定數量的靈能戰士,他們的力量和隱患都是不可小覷的,但是除了太空野狼、圣血天使、白疤和千子這寥寥幾員外,大多數的軍團其實都并沒有一個完整的體系,來組織與掌握他們的靈能戰士,智庫制度雖然正在緩緩推廣,但是它依舊解決不了一個問題:標準化。”
“很多軍團完全沒有任何靈能方面的傳統,他們對于自己軍團中出現的靈能者們,無法提供任何幫助與支持:極限戰士就是如此,即使是在奧特拉瑪,靈能者在之前的很長時間里,都是讓人避之不及的存在,他們的傳統與力量所遺留下來的記錄堪稱少之又少。”
“在這種情況下,你所歸攏出來的這些【基礎知識】,其實是絕大多數靈能者都無法企及的寶藏:在我的認知之中,也許只有千子軍團或者帝皇能夠做到同樣的事情,但是他們都沒有這樣做,他們都沒有給靈能和智庫劃定一個范圍,指定一個最簡單的標準。”
“任何沒有標準化的東西都注定了只會是小工作坊,在銀河的廣袤舞臺中沒有未來,而你所書寫的這本靈能圣典,也許足以彌補智庫制度的這一缺陷了:它完全可以指定規則、規劃范圍、建立秩序、達成默契,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夯實的地基,讓每個軍團參考它,然后根據自己的情況來加以改正。”
“久而久之,當無數后繼者們根據實際情況,提供了足夠的修改意見的時候,我們也許就真的獲得了有關于靈能的標準化:當然,我知道這很難,但是也不是完全地不可能,不是么?”
“既然軍團之中機械軍士們可以以火星的標準為標桿,進行學習與進修,那么我們完全可以對智庫做同樣的事情,讓智庫制度成為一個擁有正規體系的助力者,而不是對于軍團之中那些靈能戰士的潦草掩護和集中。”
基利曼笑著,拍了拍他的血親的肩頭,而迎接他的是摩根那略微皺起的眉頭。
【我記得……智庫制度已經被提出與實驗很久了,它們還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標準?】
馬庫拉格之主攤了攤手。
“你知道的,智庫的主要提出人和推動者是馬格努斯,而察合臺和圣吉列斯雖然贊同,卻也沒有更多的實際性貢獻,所以更多是馬格努斯在出力。”
“而馬格努斯么……他對于這些基礎教育……興趣不大,而且他本質上其實也沒有為智庫制度做什么更多的事情,大體來說,還是各個軍團的靈能者在自我摸索,這也是智庫制度實驗了這么多年,卻始終沒有成為軍團主流結構一部分的主要原因:沒有人真正的在意它,也沒有人作為這方面的領袖。”
“也許你可以改變這一點,我的血親,也許你可以改變它。”
“我個人認為,你應該好好考慮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