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們第二十次對決時的情況么?】
“當然,密集推進與不間斷的火力轟炸,各支部隊在精密的輪番上陣中撕碎了我的軍團:你用這樣的方法攻破了我的堡壘防線,我當時的確沒有想到你會用如此揮霍的人海戰術來進行進攻,很漂亮的風格轉換,那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
【是啊,很漂亮的戰術風格轉換,也理所應當的具有隱蔽性:畢竟在現實中,我可沒有本錢去玩這種奧林匹亞戰術,模擬中的兩萬人死了就死了,現實中的傷亡兩萬足以讓我退休回神圣泰拉了。】
“你在為了你的軍團人數而感到擔憂么?”
【的確有這種憂慮,畢竟你是知道的,基利曼,兩萬人,哪怕是兩萬阿斯塔特戰士,在這個風起云涌的時代,也不是一個能夠完全確保安全的數字。】
【不過我并不覺得你能在這個問題上與我共情,奧特拉瑪和極限戰士的主人。】
“……好吧,的確有一些,不過你隨時都能得到我的幫助,我的血親,我現在有十二萬的子嗣,他們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是的是的,這股強大的力量我已經感受過二十多次了:無論我的戰術如何變幻,歸根結底都是對你的斬首,我從來沒有奢想過殲滅戰與殺傷作戰,你的子嗣即使受傷了,恢復速度也異常嚇人。】
“其實這也可以算是一種基因病,不是么……畢竟這樣的變異是基因種子中不應該存在的,雖然它算得上是良性,但也是瑕疵。”
【……】
【隨你怎么想。】
來自于血親的一聲冷哼伴隨著遠方隆隆作響的最后炮火,讓基利曼猛的反應過來:這里還是理論上你死我活的戰場,而不是什么能夠隨意討論的大殿堂。
“好吧,摩根。”
基因原體握緊了自己的鋒利劍刃,看著他的血親同樣緊握武器。
“這一次,你打算和我比拼一下劍術么?”
【是的,基利曼,太多的沙盤操作已經讓我感到有些厭煩了,小隊、坦克、飛機大炮,這些可從來不是那個吸引我的東西,尤其是來來回回二十多次之后。】
“可是你的確很擅長這個,不是么?”
爽朗的笑容占據了基因原體的臉龐,基利曼握緊劍刃,猛的向前一步,而迎接他的斧刃則是不斷發出相位力場的嘶鳴,并迅速轉化成金屬碰撞的尖利嚎叫。
極限戰士之主從一堆廢墟瓦礫的山腳發起沖鋒,渴望將他的血親逼退到另一側,他沒有使用自己的爆彈槍,而是單憑短劍與動力拳套而戰斗。
在基利曼的視野中,他能清楚地看到摩根那席白色長裙,靈能的力量在毫無防御力可言的嬌貴布料上閃爍,讓它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咆哮的爆彈化作偏離航向的迷船,而那件精工打造的無袖半身甲則是死死地保護著最重要的上半身,令任何遠程火力都化作無用的轟鳴。
摩根握著她那柄大的有些夸張的長柄武器,她略顯單薄的身材似乎在宣告著她無法發揮出這件野蠻兵刃的全部力量,但是極限戰士之主也沒有絲毫的輕敵:他已經與他的血親戰斗過十次了,他很清楚她的武藝并不差,不是他能夠輕松拿下的對手。
藍黑色的斧刃在突刺與劈砍中變幻著狀態,在謹慎的防御與狂野的攻勢里搭建著屬于第二軍團之主的精金之墻,基利曼小心謹慎地與自己的血親對戰,還要抽出精力來防備那可怕的靈能。
【你的劍術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基利曼。】
在又一次進攻無果之后,摩根暫時停止了攻勢,她有些粗重的喘著氣,那些黏稠的汗珠從她的耳垂與下顎滴落,砸濕了雪白的修整長裙,宛如炎炎夏日的照拂下不斷融化的可口冰點。
“我接受過十二年的教育,我的血親,包括劍術與各種武藝。”
基利曼握緊了拳套,他不敢放松警惕,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血親曾用話語來作為武器,松懈他的警惕與防備:那是上一輪對決,還有在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教育……這可真是一個稀有的寶物啊。】
“算不上稀有,摩根,在馬庫拉格城,每個公民都要接受九到十二年的基礎教育,這是每個普通人都擁有的權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