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格瑞姆重新拾起了自己的高腳杯,用它碰了碰費魯斯堅不可摧的戰甲,并因為那清脆的響聲而展露出笑容。
“你看,就像我了解你一樣,戈爾貢,我覺得你完全能夠猜出我所準備的禮物,畢竟你親眼目睹了我是如何收集摩根的訊息,然后推理出她的喜好與習慣的。”
“猜猜看,我準備了什么?”
腓尼基人充滿期待著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而在他的灼灼燃燒的目光之中,鋼鐵之手的基因原體思考了片刻,便肯定了一個答案。
“鏡子?”
“沒錯。”
鳳凰咯咯笑著,他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將五枚指紋清晰地印在了發暗的戰甲上,以此來作為對于好友的獎勵。
“比我想象的還要快,兄弟。”
“畢竟你是腓尼基的鳳凰,你總是與藝術相關的。”
“你還是討厭藝術?”
“不是討厭,我只是不理解它們的意義何在。”
“好吧,那我們可以選擇避開這個話題,就像我會在以后的禮物中避開你眼中的藝術,選擇一些與戈爾貢更般配的風格。”
費魯斯笑了起來,他聽出了來自于鳳凰的弦外之音。
“讓我想想……狂野?”
腓尼基人的漂亮眼眸瞇成了一對喜悅的月牙。
“如果,你還是這么了解我,戈爾貢。”
“這是必要的。”
費魯斯攤開手掌,他湊近到福格瑞姆的耳邊,熾熱的氣息讓鳳凰的銀色發絲都為之濕潤。
“不然,我又該如何應付鳳凰的貪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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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二軍團之主在禁軍的陪同下,終于第一次登上了【帝皇幻夢號】的時候,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幾縷歡快的銀發朝自己涌來。
“摩根,我的姐妹!”
“歡迎你的到來。”
福格瑞姆,帝皇之子軍團的基因原體,他的熱情與真摯遠隔著半個長廊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這位腓尼基人大步在先,第一次走到了摩根的面前,擁抱著她,充滿了親昵而不冒犯的善意。
在這短短的幾秒之中,福格瑞姆已經將自己的血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摩根身著著一套極為考究的修身長裙,純黑的主色上,奶白色的花紋如同月牙一般交錯著,她披著一件近乎于披風的正紅色毛呢大衣,銀色的發絲盤了起來,巧妙的占據了脖頸之后高聳的衣領,這一點讓福格瑞姆格外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