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可憐,羅伯特,你甚至連罵人都不會。”
“但另一方面,你又有著一種愚蠢所帶來的智慧。”
“你說對了一些事情。”
在正面對決中節節敗退的午夜幽魂已經被逼到了角落里,在不涉及到靈能與其他干擾因素的堂堂之陣中,從小經歷了完善教育與苛刻訓練的基利曼,尤其擁有著能夠壓制過半兄弟的武藝,他的劍術之規整早已成為了某種本能,他支撐著他成為了帝皇子嗣中名列前茅的決斗大師。
在高尚的對決中,午夜幽魂不論如何都不會是基利曼的對手,他也從來不是為此而生的,他擅長的是另一種戰斗,另一種藝術。
在一次貼身的進攻中,康拉德甚至抓住了基利曼的手部護甲,但是極限戰士之主將自己的手甲和科茲一起砸向墻壁,在失去了手部保護的情況下,成功地抓住了戰斗的主動權。
來自奧特拉瑪的短劍在一次又一次裹挾著怒火的精準揮擊中,將它的對手逼到了絕路之中,基利曼將午夜幽魂抵在了墻上,他的鋒芒幾乎要逼近那骯臟的脖子了,但是盡管如此,奧特拉瑪之主的瞳孔中依舊殘存著交談的希望。
“你可以替自己辯解,哪怕為了最基礎的減刑。”
基利曼的語氣中充滿了本能一般厭惡,但他還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句話,并且開始耐心地等待著午夜幽魂的大笑之后,究竟還擁有著怎樣的辯駁。
而遠處的第二軍團之主只是將這一切看在了眼中,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始倒計時,記敘著屬于基利曼的失敗何時到來。
“哈哈哈哈咳咳咳……”
午夜幽魂在笑,在咳嗽,在基利曼的身上傾灑著嘲弄的目光,他看著自己的兄弟,渾身癱軟,緩緩地脫下了一支利爪,看起來似乎屈服于最終的失敗。
這多少讓基利曼有些松了一口氣:他的兄弟終究還不是徹底地無藥可救,在一瞬之間,奧特拉瑪之主已經在思考該如何封鎖今天發生的一切了,又或者如何在帝皇面前給科茲求求情。
而此時,午夜幽魂則慢悠悠地開口了,他的第一句話就讓基利曼皺起了眉頭。
“你猜對了一件事情,我的兄弟基利曼。”
“……猜對了什么?”
科茲咳出了鮮血。
“內戰、罪孽、失落的兄弟、背叛者的崛起、還有席卷銀河的鮮血浪潮,一切都會發生,我們的未來會在最凄慘的片段中起舞,直到它失血而亡的那一天。”
“直到我們的父親,被我們其中的一個所擊倒的那一天。”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帝皇的死去,他會死在他的子嗣手中。”
“……”
基利曼瞪大了眼睛,他的瞳孔在震驚與茫然中變換,甚至連最基礎的憤怒都忘了,他聆聽著康拉德的話語,聽懂了每一個字,卻因為這短短的污穢之言而如遭雷劈。
他……他……他……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說出這樣的污言穢語!他有什么資格……
下一個瞬間,極限戰士之主開始發抖,他的全身都在一種本能的驚駭中顫抖了起來:僅僅是午夜幽魂所勾起的一絲波瀾,就足以讓基利曼那顆雪白的心臟蹂躪成不知所措的一片荒蕪。
“你這個瘋子!康拉德!”
“你怎么敢說出這樣的話語!你怎么敢誹謗我們的兄弟!敢詛咒我們的父親!你知道你的這些話但凡被其他人聽到!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么!你有沒有想過……”
“你看,羅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