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
極限戰士之主笑了起來,他用欣賞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血親,臉上滿是親切的善意。
基利曼欣賞他的血親:在最開始的時候,這也許只是因為摩根與年輕時候的尤頓女士有著令人贊嘆的相似,但是到了現在,這種欣賞已經是立足于兩位基因原體那異常契合的三觀,和彼此之間在無聲中的相互認同了。
毫無疑問,阿瓦隆之主能夠傾聽與理解基利曼的話語,她能夠輕而易舉地跟上后者的思維,并體會到他在無數看似充滿政治性的舉措之后,那極其深遠與閃爍的顧慮和善良,并對此表達出來自于一位血親的認同、理解、支持。
基利曼很需要這個:比他自己想象的還需要,雖然他能從尤頓女士,他的子嗣,甚至是他的那些凡人朋友中,得到相同的熾熱,但是他們總是差了一點,他們終究不是基因原體的血親,無法提供同等的認同和支持,無法給予基因原體一份他所需要的【兄弟之情】。
這一點足以讓奧特拉瑪之主耿耿于懷,并陷入到時不時的信心缺乏和過度思考之中了:直到摩根的到來,解決了這一切。
摩根理解他。
基利曼如此堅信著,他能從摩根的臉上看到毫無虛假的尊敬,要知道在以前,他可是很少在其他兄弟的臉上看到如此純粹的善意。
他們總是……不太喜歡他。
就像現在,如果在場的其他基因原體的話,那么馬庫拉格之主便極有可能收到一份或明顯、或隱晦的詰問:為什么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威懾上,難道不應該以最快速度投入遠征么?
至于這些總督心中的逆反?那不過是又一場簡單的平叛而已,區區一個世界的狂妄與鮮血,在大遠征中實在是微不足道,在這片荒野之中的所有心懷叵測,都敵不過任何一個全副武裝的大連。
誠然,這樣的血腥思想的確在大部分軍團,甚至帝國軍隊之中大行其道,但是奧特拉瑪之主根本無法認同,他寧愿用這種威懾來削去陰影中的逆反,用絕對的力量來盡可能地避免悲劇的發生。
如果劍鋒的唯一作用就是為了渴飲鮮血,那么戰爭又怎么可能真正的停息呢?
基利曼深信這樣的想法,但是在大部分的兄弟那里,他無法得到相同的認可:也許多恩、伏爾甘和圣吉列斯會認同他,但很可惜他們和他都不是很親密,可能是因為彼此之間的距離,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性格之中的某些差異。
但摩根不同,她此時就在極限戰士之主的身邊,而且能夠如此清晰無誤地表示,她理解基利曼心中的想法,并有著相同的渴望,愿意與他一同付諸于行動。
單單是這份最簡單的認可,就足以讓現在的基利曼感到一種由衷的幸福了:他幾乎從未從其他的兄弟那里,得到如此純粹的善意、理解和幫助。
他并不孤獨,在他的血親兄弟之中,他并不是那個異類,他能夠找到理解與支持,友誼與親情。
這就足夠了。
當他再次看向摩根的時候,基利曼甚至想起了臨行前,尤頓女士的一句囑托:當時的奧特拉瑪之主還有所困惑,為什么他的養母會很認真的提議,讓他真正的重視起與第二軍團之主的友誼。
現在看來,尤頓女士不愧是尤頓女士,她想必在與阿瓦隆女王的幾輪書信往來之中,便很是確定了不少的事情。
想到這里,基利曼那張原本肅穆的面孔上,也不由得出現了幾絲真摯的笑容,但當他發現了現在走過的是由軍團中的泰拉老兵所組成的第二十二戰團時,便又迅速地恢復了尊嚴,宛如一位真正的強力君王一般,行禮致意。
耳邊傳來了摩根的笑聲。
【伱看起來很在意這支獨特的部隊,我的兄弟。】
“是啊,他們都是從泰拉一路征戰而來的戰士,早已被曾經的戰爭之子軍團所浸染了,已經認同了那種野蠻的思想和文化。”
(戰爭之子:基利曼回歸前第十三軍團的綽號,相比于后期的極限戰士,其戰斗風格更為野蠻、血腥與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