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份愚蠢禮物的身上,基因女王也許能學到很多知識,甚至有可能借機點亮一些從前一直受阻的研究路線:這是摩根能夠容忍這種造物的唯一理由。
畢竟,對于喜歡制定嚴密計劃與謹慎體系的蜘蛛女皇來說,這種用來制造血腥、瘋狂和無可挽回的組織度崩潰的東西,堪稱銀河中最讓她討厭的事物了。
【通過我那位失落兄弟的記憶來看,這種所謂的屠夫之釘,極有可能是黑暗科技時代中,用來操控生化人的衍生技術之一:只不過在瘋狂的紛爭時代里,這種技術被反向運用到了人類的身上。】
蜘蛛女皇的靈能化作了無形的手掌,在半空中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數十股惡毒的纜線,而早已恢復的室女座則是侍立在她的身邊,往自己的記憶陣列中記錄著這款象征著不詳的遠古造物。
“您對這種造物有什么需要記錄的想法么,大人?”
【有一個,很粗淺。】
摩根輕哼了一聲,當做對于侍女的回應,她慵懶在軟榻上,將屠夫之釘湊近,打量著器件之中精良的結構,并為了那些粗糙的制作手藝而徒生感慨。
【你能想象么,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造物,就可以在一瞬間摧毀一位最偉大的學者:只要把它釘入腦中,就可以抹除除了憤怒之外的一切情緒。】
【更有甚者,這份來自于努凱底亞的屠夫之釘,甚至不是它最精良的版本,只是那些奴隸主手中的粗劣模仿而已:就算是我,也無法想象這種東西的巔峰狀態,又會造成怎樣的痛苦與瘋狂。】
【它甚至有一種魅力:每當看到它的時候,我就會想起那些讓我所痛恨的事物,我會很樂意把這種東西釘在他們的腦子里。】
“您打算這么做么?”
【不,我有更好的想法。】
【就在我整理那些膽敢在耶門伽巨石碑偷襲我的靈族雜種們的靈魂的時候,我意外的得到了一份來自于科摩羅的完整技術,并且很快就把它復原了出來。】
“您已經能夠完整地復原靈族科技了么?”
【并不是,因為這種科技本身就不屬于科摩羅,只不過被他們搶來,據為己有了而已:它極有可能也是黑暗科技時代的產物。】
【這種技術叫做:奴役者之吟唱,是一種在科摩羅都稱得上是冷門的技術,只在很少一部分黑暗靈族的口中流傳,而他們中的一個現在已經在我的肚子里了。】
【簡單來說,這是一種專門為高層中的施虐癖打造的技術,它可以通過某種基于器具方面的感知互動,把一個個體的痛感,完全轉移到其他的個體身上:在血伶人的研究學科中,這屬于初級技術,所以并不被科摩羅所重視。】
“……這種技術有什么用么?”
【根據那些黑暗靈族的記憶片段來看,當某些高層要懲罰犯錯的部下的時候,他們就會在部下身上安放這種技術,并且隨時改變痛感承受者的身份,以及來模糊真正的受害者是誰,從而欣賞那些在等待中陷入扭曲的面孔。】
【當然,還有些高層只是為了在身體改造手術中,保持大腦的清醒來應對各種情況,在拒絕麻藥的情況下,這種痛感轉移就是極佳的靈丹妙藥。】
“……”
“真是獨樹一幟的種族。”
室女座眨了眨眼睛,便記下了她的造物主的話語。
“這種技術和您手中的屠夫之釘有什么聯系么?”
【并沒有,但我在想,我可不可以把它們融合一下:以屠夫之釘為基礎,我可以設計出一對存在主仆關系的釘子,讓仆從之釘替主宰之釘承受所有的痛感。】
【然后,再在此技術的基礎之上,我可以進一步推動出對于痛覺感官的其他技術,并最終將無害的那批成果用來加強我的軍團。】
“……”
“有一個問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