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我們又不……羨慕。”
“是啊,有什么值得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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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我的那名兄弟,那名芬里斯之王,在他的軍團里搞得雞飛狗跳,把所有的符文牧師挨個拖進了競技場里,一個個地說服了他們接受這本書。】
盡管相隔著小半個銀河,但是普羅斯佩羅之王那赤紅色面容上最輕微的細節,也依舊可以在阿里曼的面前顯示的清晰無比。
“是的,大人,我在阿瓦隆這里也聽說過相關的事情。”
與自己的基因之父進行日常靈能通訊的阿里曼,在想到了他所聽說的那些傳言之后,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有些鄙夷的微笑。
【據說那些最老派的符文牧師甚至朝著黎曼魯斯咆哮,宣稱自己寧愿去死,也不會接受這種巫術書籍,因為那是致命的毒酒,會毒死飲下它的每一個人:結果我的那位芬里斯兄弟,居然徒手掰開了那些符文牧師的嘴巴,強行地把整本書塞進了他們的嘴里。】
【你看:你們這不是沒被毒死么?】
千子軍團的基因原體惟妙惟肖地模仿著他的兄弟,只有眉眼間透露出了幾絲辛辣的諷刺。
【以前我還不知道,我的兄弟中居然擁有著如此偉大的滑稽戲大師,我甚至想給黎曼魯斯專門頒發一座帝國藝術屆的獎杯了:天知道察合臺把這一切告訴我的時候,我笑了多久。】
阿里曼與自己的原體一同發出了笑聲,盡管已經遠離千子軍團數年之久,而他本人也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適應了阿瓦隆和破曉者軍團的生活氛圍,但是來自于基因之父的血脈,依舊能夠讓他在靈魂上渴望著與馬格努斯的同調。
“不過我聽說,大人:那些符文牧師最終還是選擇了接受那本書?”
【是啊,這些掩耳盜鈴的可笑之徒:哪怕他們在眾人面前表現得再怎么抗拒與不屈,但是當他們真的讀到了那本書,接觸到了靈能最細微的真相的時候,他們拜服的速度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快。】
【你知道么,阿里曼:雖然那些符文牧師們依舊在口頭上抵觸著黎曼魯斯關于書籍的推廣,但是在他們自己撰寫的芬里斯符文修行方法之中,已經明晃晃地摘抄了大段大段來自于那本書的內容,他們只是把主語和賓語改了一下,把靈能改成了他們所謂的芬里斯的世界之魂,就大張旗鼓地開始引用起那本書的內容了。】
【真是可笑:到頭來,這些家伙和我的兄弟一樣,只是一群見到好處就順風轉舵的庸人,他們根本沒有看清靈能的美妙,甚至不愿意承認他們使用的就是靈能,非得披上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不過這也有好處,不是么?”
“最起碼,現在絕大多數的軍團都開始采用智庫的編制了,除了依舊頑固的死亡守衛軍團之外,所有的軍團都接受了靈能的力量。”
【莫塔里安的頑固并沒有超出我的預料,他只是自取其辱,至少會被新時代的浪潮所拋棄,他要么頑固地自我毀滅,要么在新的未來面前跪下,成為那個人群中最顯眼的失敗者。】
【至于其他人……哼!】
【摩根,圣吉列斯,察合臺可汗這樣的高貴之人,的確與我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只不過我的其他兄弟就非常抱歉了。】
【他們只是和那群太空野狼一樣,看到了靈能會帶給他們的好處和利益而已,根本不是意識到了靈能本身的可貴,這種行為和那些投資的商人有什么區別?】
馬格努斯不屑地輕哼著。
阿里曼微笑著應和自己的基因之父,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一旁的時鐘:現在似乎已經是他日常去競技場鍛煉身體的時間了。
要不今天推遲一下?
這不太好吧?
而在另一邊,基因原體依舊在向他的子嗣宣泄著不滿,甚至提到了自己的阿瓦隆血親:但在提到摩根的那一刻,馬格努斯的聲音明顯地柔和了許多,甚至帶上了不少頗為罕見的尊敬。